南城門早已被打開了,隻是災民們都無力起身,所以才沒有出現任何哄搶的行為。
不過,還是有三五個還有些力氣的災民在往城門口蹭。
粥煮好後,江凝雪帶著一隊士兵,用木桶盛湯送到災民身邊。
可以自行喝的,便盛好遞給他們;無力行動的便一口口的喂他們。
第二天的時候,災民們幾乎都可以自己盛湯喝了。
城西被簡單蓋住的水井,早已放進了解藥。傍晚時分,小乞丐確定井水無異後,便直接打開了。
為了不引起騷亂,在災民們可以行動後,江凝雪便借了些府兵過來維持秩序。
所有人身上的毒性都解了之後,大皇子趕過來給村民們分發了糧食。
至於水源的問題,隻能等之後挖了溝渠,才能徹底解決了。
現下,附近村鎮的人隻能暫時從府城這裏拉水回去用了。
冷奕峰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一隊人負責暗中保護江凝雪,另一隊人負責觀察府衙內行動異常的人。
城中附近縣市來的百姓身體恢複後,聽安排疏散回家了。
富良府又恢複了正常的秩序。
江凝雪還派人去了附近各縣去查看情況。特別是衛良縣的情況。得到的回複是,都已基本恢複正常。
百姓安定下來,便是該抓壞人的時候了!本以為還要再費些周折,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
在城門打開,疏散災民的時候,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混進了人群之中。
負責守城門的士兵並未察覺有異,但冷奕峰的人卻是一路尾隨他過來的。
不想驚動太多人,冷奕峰的手下,便在出城後的某個偏僻處,拿下了那人。
派人暗中通知了江凝雪。江凝雪見到人之後,也未審問,而是直接帶回了府衙,讓大皇子親自聽審。
大皇子一見到那人,便吃驚的低呼了一聲:“啊?竟然是你?!”
這個欲出城逃跑之人,正是府衙的主簿!也難怪大皇子會驚呼出聲了。他實在是沒想到,二皇子在地方官這裏竟也收買了人!
這個情況雖然跟江凝雪的推測有些許的誤差,但大體上還是在她的分析之內的。
江凝雪並未直接上刑,而是先口頭問了問那主簿,為什麼要喬裝成難民混出城。
那主簿本就是個怕死的貨色。在發現江凝雪他們給災民們解了毒之後,便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敗露了。府衙內,大皇子又隻讓自己帶過來的人近身,就連飯菜也一直都是銀針試過了,才會吃。其他的人是一點兒近身的機會都沒有。他也求見過許多次,可大皇子根本就不接見他。需要議事的時候,也是隻接見知州,然後再由知州向下傳達,完全不給機會。見下毒無望,城門也開了,他便想趁亂逃命去。哪知道早已被人給盯上了。
都怪這個叫什麼魯川的!簡直是太狡猾了!本來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沒想到他一來,所有的事情全變了!真的是可惡!
心裏憤憤不平的想著,嘴裏的語氣便不是太好:“我可是有官職在身的,你個沒品沒級的鄉野村夫,憑什麼來審問我?!”
江凝雪聞言隻是笑笑,並未答話。倒是大皇子先開口了。
“是嗎?他沒資格,那本皇子有沒有資格啊?”
這個主簿對皇家還是比較畏懼的。陪著笑臉,圓滑的道:“大皇子自然是有資格問的。您隻管問,小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皇子一陣冷笑:“哼,就憑你,也配本皇子親自審?今日,魯先生是主審,我隻是聽審。魯先生問話就代表我在問話!你若是不如實交代,那就隻能大刑伺候了!來人!”
“別,別,別,我說,我全都交代!”主簿嚇的慌忙開口阻止。
開玩笑呢?他一個文官,哪兒經得起大刑啊?
原本,他也隻是想抱個皇子的大腿而已,抱誰的不是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