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得到消息,此人衣著華貴,又稱四皇子為四弟,想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位皇子了。
隻是江凝雪實在看不慣他的故作高貴,所以故意出言為難而已。
大皇子被她這樣說,心中更是不快。
但他素以儒雅著稱,麵上毫無變化。再次點頭示意,道:“在下乃當朝大皇子。前幾日,被寨主請來做客的便是四皇子,我家四弟。寨主去信給我父皇時,不是已言明,知曉我家四弟身份了嗎?如今,本皇子便是依約來送銀子的。寨主既已收下銀兩,便請讓我家四弟隨我回去吧!”
江凝雪挑了挑眉毛,漫不經心的道:“哦,原來也是位皇子啊?我說怎麼這麼橫呢?”
“你!”
饒是那大皇子定力再高,也被她調侃的,有幾分壓不住火氣。
但想想,現在終究是在人家的地盤,勢不如人,發火亦是無用。還是把那就要脫口而出的斥責給收了回去。幹笑著道:“我家四弟可是在寨中給寨主惹了麻煩?如果真是這樣,那本皇子就替他給寨主賠個不是了!還望您大人有大量,盡早讓他隨我回去。不盡感謝!”
其實,這大皇子對江凝雪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在京城可沒人敢跟他這麼說話!
他也未曾在任何人麵前自稱過在下!
此時的大皇子,表麵上和氣有禮,心裏早已罵了江凝雪無數句不識抬舉了。。。
江凝雪嗤笑了一聲,道:“切!他被捆的跟頭死豬一般。吃飯都是趴在地上吃的,能惹什麼麻煩?”
“你!”大皇子實在是難以容忍江凝雪的語言和態度,幾欲站起身,掌摑於她!
江凝雪見他動了真怒,心中暢快,便開口攔下了他的話:“來人呐!將那位四皇子請到大堂來!”
門口的守衛領命而去。
不多時,便將那四皇子帶了進來,擲在了地上。
大皇子見他渾身被綁,雙眼被蒙,嘴還被堵著,畢竟是兄弟,心下多少有些不忍。連忙上前,將他扶坐起來。解開蒙眼布和堵嘴的破布。輕聲問道:“四弟?你可還好?”
那四皇子見來人是大皇子,便知是來救他的。
心中的委屈,瞬間如決堤的河水一般,奔湧而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還邊訴著委屈,道:“皇兄,你怎麼才來啊!他們這些個賤民,根本就沒把我當人看!天天綁著我,連吃飯都是扔給我個盆,讓我用舔的!哇。。。”
大皇子聽到這些,也有些氣結。正準備質問江凝雪的時候,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到了自己身邊。抬手“啪啪”兩聲,打在了四皇子的臉上。大聲喝問:“你說誰賤呢?你才賤!你全家都賤!”
得,這下四皇子的哭聲也止住了。和大皇子一起抬頭呆愣的看著江凝雪。二人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江凝雪見他倆都不吭聲了,這才舒了一口氣。轉身坐回主位,嘴裏嘟囔著道:“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張嘴就罵人的主了!一點兒教養都沒有!真不知道,你們家人是怎麼教的!”
大皇子反應過來,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看了四皇子一眼,道:“皇兄先幫你鬆綁。我們坐下來說。”
四皇子抽噎著點頭答應。
江凝雪也沒管他們,就那麼靜靜的坐著,盯著他倆的動作。
大皇子心中在盤算——
這寨主對皇家的人如此不敬,定是曾受過朝廷的欺壓。
也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官,竟得罪了如此的人才!讓他對朝廷這般痛恨。
如今,父皇命我來招降他們,我又該怎麼開口呢?
江凝雪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見他倆雙雙入座,便開口道:“寨中物資緊缺,就不留二位用膳了。隻是一會兒出去時,還是要將兩位綁起來的。此時鬆綁,實在是有些多此一舉。”
大皇子聽她下了逐客令,連忙開口道:“不忙!本皇子還有事要與寨主商議!”
江凝雪挑了挑眉毛,十分感興趣的道:“大皇子有事與我商議?方才手下已清點過了銀兩,發現數目還多了兩百萬兩。我對此次交易很是滿意。但人錢兩訖,我們之間的事情,便算是了結了。你還能有什麼事與我商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