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既已商定,便立即開始著手準備。
江凝雪寫了字條,讓小灰給武義誠送了過去。
之後就發生了那場完美的劫鏢行動。
十口鏢箱拉回山寨之後,很快便被打開。
江凝雪也終於知道了,國舅爺往京城運的,到底是什麼!
整整十箱的刀槍劍戟!
江凝雪心下疑惑,自言自語的道:“他外甥都是太子了,他幹嘛還搞這麼多武器呢?莫不是要造反?這背景,造反有些多此一舉吧?。。。”
劉守忠也陷入了沉思。半晌後,才悠悠的道:“據我所知,這魏國公當年是護國大將軍,手握重兵。後雖回朝任職,但其兵權卻未交。難不成這些兵器,是要送給邊關的將士們的?”
江凝雪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道:“忠叔,您能不能別總把別人想得那麼好?他如果真是給邊關將士用的,又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呢?這裏麵必有蹊蹺!隻是我們還不知道而已。”
劉守忠略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道:“大小姐說的是。隻不過,還有一點,也讓人非常想不通。”
“是什麼?”江凝雪好奇的問道。
“據我的情報,護國公,啊,也就是魏國公,一直都留在京城之中,並未出去過啊?怎麼可能跑到舒楊鎮的鏢局去定鏢呢?”
“忠叔在京城還安排有人?”
“嗯,是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居於這消息閉塞之處,沒個耳目,怕是啥時候死的都不知道啊!”
“那您覺得,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劉守忠在地庫中,來回踱了幾步之後,才站定。緊皺著眉頭,道:“依屬下看,無非有兩種可能:一,定鏢之人隻是魏國公的手下。你們鏢局的東家定也不會識得那魏國公本人。那人既是為魏國公辦事的,自然也就不會做過多的解釋。二,定鏢之人是假借魏國公之名,行這意圖不軌之事。”
江凝雪聞言,也皺起了眉。道:“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這情況就複雜了!不排除,定鏢之人有陷害魏國公及太子之意。如此一來,那最終目標,就應該是太子之位了!也就是說,做這件事的,必然是蕭國的某一位皇子!”
劉守忠點了點頭,道:“目前看來,是這樣沒錯了!”
“那忠叔有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些兵器?”
“哦,這個倒不是問題!山寨之中的兵器,有很多都已老舊,正好可以替換。另外,現在不斷有新人的加入,也是需要添置兵器的。”
江凝雪點了點頭,道:“那就好。另外,寨中如果缺錢的話,我這裏倒還有些。可以做為貼補。”
劉守忠擺了擺手,道:“寨子裏的人最缺的還是糧食。錢財的話,都不常出門,需要的也不多。”
江凝雪驚訝的道:“缺糧食?這山中這麼多的地方,自己開墾一些土地出來種上,不就行了嗎?寨子裏又不缺重勞力。”
劉守忠略帶些詫異的道:“開荒?倒也是個辦法!”
江凝雪聞言,忍不住又給了他個白眼,問道:“那我就奇怪了。你們這也不種地,也不劫道的,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劉守忠十分理所當然的道:“我安排在京城的耳目,都是做生意的。錢財都用來買糧,倒也是夠的。隻是,期間不斷的招兵買馬。人一多,才有點兒捉襟見肘了。”
江凝雪差點兒沒被驚呆了!心下莫名的替那些個耳目抱屈——
這都啥呀這是?不僅要打探情報,還得賺錢養活一山寨的人!做你的耳目,還真是苦逼的很。。。
江凝雪嚴重懷疑,劉守忠給那些人下了降頭!
不然的話,生意人那麼趨利,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如此付出?
。。。
想到這裏,江凝雪試探性的問道:“忠叔,你把所有的重擔,都壓在那些耳目身上,難道他們就沒有怨言的嗎?”
劉守忠滿臉困惑的看了看江凝雪,遲疑著開口道:“怨言?那些人都是將軍當年的老部下。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承過將軍的恩情!將軍被陷害身亡之後,他們心灰意冷,便逃離了軍隊,四處漂泊。機緣巧合之下,知曉了我準備訓練軍隊,以期為將軍報仇的事情。便都投奔了過來。目的就是要齊心協力為將軍報仇,以報答將軍當年的恩情!都是心甘情願的,又怎麼可能會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