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沒有,沒有。是老婆子這手,現在拿不了筷子。而且,而且,我也不是很餓。。。”
“哦,您這是在責怪我方才下手重了嗎?”江凝雪語氣淡淡的說。
“不,不,不,絕對不是的!今天的事,本來就是老婆子做的不對!姑娘這樣做,本就是應該的!老婆子絕對是沒有任何怨言的!絕對沒有!您一定要相信我!”
“哦?是嗎?那就好!不然我可就真的內心不安了呢!”忽閃了一下眼睛,江凝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欣喜的問道:“哎?對了。你方才嚷嚷著說,我是你家大姑娘。那你家大姑娘到底姓甚名誰啊?今年貴庚?性格如何?她真的與我長的很像嗎?她現在人在何處?您不妨明日叫上她一起過來。如此有緣,也好讓我們倆認識認識。”
老楊婆聽她一口氣問出這麼多問題,一時也有些愣怔——
她為何對那死丫頭如此好奇?!
難道僅僅是因為二人長的像嗎?
不對!絕對不是因為這個!
這丫頭從今日進門看到自己,便雙眼中滿含著恨意!
這其中。。。
這其中必然隱含著某種關竅!
莫非,莫非這姑娘是那死丫頭的雙生姐妹?!
不對啊?
當年,當年也沒聽那人說過啊?
難道,難道是那人偷了別人家的雙生子中的一個?
也不對啊!
那人看起來一身正氣,也不像是那偷盜小孩兒之人啊!
“怎麼?是不願意說嗎?”老楊婆正渾渾噩噩的想不清時,江凝雪悠然的聲音,又再響起。
雖說,江凝雪的聲音十分的溫柔,但還是把她嚇的一激靈。連忙收回思緒,開口回道:“哦,我家那大姑娘名喚何招娣,今年十八了。前幾日打傷了人,便偷摸,偷摸著跑了。如今,如今我也不知她在何處。”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倒是可惜了。不過,方才聽你說,你們已賠了那傷者了。既如此,那可有去尋她啊?畢竟,她一個姑娘家,孤身在外的,總是不安全。咱們這兒,如此的荒涼。那野獸也都是常有出沒的。你們難道就不擔心她嗎?”
“擔心!那自然是擔心的!這不是一聽說,姑娘您長的像,便就趕過來相認了嘛!不然,也不會鬧出今日這誤會不是?”老楊婆瞅準了話頭,連忙賠笑著解釋。希望把今日的事情給遮過去。
江凝雪見她順杆爬,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哼,是嗎?可我看你今日的架勢,倒不像是擔心,更像是來找事的啊!難不成,你們之前就對這姑娘不好!如今,隻是來繼續作賤人家來了?!”
老楊婆聞言一愣,頗有些心虛的幹笑著回道:“咳咳,瞧您這話說的。哪兒能呢!自己閨女,怎麼會不擔心心疼呢!隻是,之前賠了傷者不少錢。我乍一聽,她躲在這裏享清福。又買房子,又幹啥的,一時生氣,才說了那番話的。”
江凝雪聞言,心想:這老楊婆倒真是油滑的很呐!
冷冷地掃她一眼,江凝雪又拋出了一句話:“原來如此。那不知,何招娣她為何要打傷那人牙子啊?”
“人,人牙子?你怎麼知道的?”老楊婆驚詫莫名。張口結舌的問道。
“是啊!不是您方才在院中時說的嗎?說她打傷了人牙子,你們還賠了人家一百兩呢!這要是隻受了傷,那十兩、二十兩的便也是足夠了。你卻說,你們賠了人家一百兩。莫不是,你們之前將那何招娣賣給了人牙子,何招娣不從,這才打傷了那人。所以,你們才賠人家那麼多的啊?這裏麵分明就包含了你們賣何招娣的錢嘛!是也不是呢?”
江凝雪一番話說完,那老楊婆的臉色早已變成了死灰色!
她是如何知曉的?
真的是根據自己的話推測的嗎?
怎麼可能?!
這才初次見麵,這人便能僅憑隻字片語,便將事情始末推測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