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馬的嘶鳴,聲音在客棧門前停住了,從馬上下來幾個人。小二早早的候在門口,見有人進店,已經撐著油傘,接過幾位騎士的手中的韁繩,將馬牽走了。
一共進來八個人,可以辨出是四男四女,卻看不出他們的長相。因為他們都穿著蓑衣,壓低了鬥笠。
掌櫃的堆滿了笑容忙親自出來伺候,因為眼尖的他看到這幾位手上明顯都拿著兵器,原來是幾位江湖客。
我們終於找到一個小鎮,不用在野外淋著雨露宿。漆黑的夜,有孤獨的燈火如希望一樣溫暖了我們疲憊的身體。我們滿懷喜悅的加快步伐向前趕去。
燈越來越亮,我們已經看到那雖然濕漉漉卻依舊在風中搖擺的酒幌,和開著的店門,是一間客棧。小二想是聽到我們的聲音,撐著雨傘站在門口張望。
進了店的我看到了店裏還有客人。在這雨夜,偏僻小鎮上的小店在如此時間還有客人,這明顯不對。而且這客人還是一對爺孫倆,就更顯得奇怪。在看到老人的旁邊放著個長長的盒子時,我心裏暗暗警惕起來。
“掌櫃的,準備六間客房,再準備些熱水。讓廚房做些拿手的飯菜,酒也溫上幾壺,等我們洗把臉下來時用。”撼山用他特有的大嗓門吩咐掌櫃的。
我覺察到那老者在我們將蓑衣鬥笠卸下,目光在我們身上頓了頓。
我們在小二的指領下到了各自的房間,有意無意的將侍琴四女的房間包在中間。可當我們下樓時,那爺孫倆已經不見了,想來是回房休息了。雖然這樣,我的心還是沒有放下來,在飯桌上我給溪水打了個眼色。溪水在店裏的人不注意時,飛快地用銀針在每個菜裏試了一遍,看到銀針沒有變色我們才放心的動了筷。
“掌櫃的,這酒怎麼有股酸味啊?”但我還時沒有結束,對那掌櫃的說。
掌櫃的聽我說他的酒有味,忙跑過來,倒了一杯喝了,片刻後說:“客官,這酒沒有什麼酸味啊?”
我假裝驚訝地說:“是嗎?可能我的舌頭有些凍麻了,嚐錯了。那對不住了。”在我的道歉聲中,掌櫃的小聲喃喃的走開了。
我對其他人搖搖頭,這才放心的食用桌上的酒菜。飯後我們便早早的回房睡了。夜間竟然平安無事的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隻有雨聲敲打瓦片的聲音。
天亮時,雨也停了,太陽從雲層後麵露出來,一掃昨日的陰鬱。我們從房間出來,在樓下吃完飯也沒見那爺孫倆下樓,便問小二,誰知那爺孫倆早早的便走了。我的心裏也納悶起來,難道是我多疑了。
從昨日的打鬥中不難看出李四的成長,於是溪水決定減去李四的負重練習,讓他騎馬了。但是他劍的練習並沒有結束,而且才剛剛開始。
我一直以為劍法隻有自己總結出的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也是能夠將自己手中的劍發揮最大威力的。所以我一直讓溪水教李四基礎劍招,讓他自己去領悟屬於自己的劍法。
任何劍法都離不開劍的基本招式。因為不管你如何出手都要用劍去製敵的,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劍的用法。劍法的不同便是劍的運用不同,若你能夠用劍更有效的傷敵,那你也就是一位高明的劍客了。
李四現在要做的是感悟劍,通過自己的任何感官感觸劍帶給他的感覺,讓劍告訴他劍的真諦。
李四將劍放在手上,用雙腿控製馬匹。雙手不停的摩擦劍身,從劍鍔到劍尖,一遍一遍的不間斷。劍在他的手中擦拭得蹭亮,可以清晰地照見他的人影。
這時的我看到了兩個人,兩個我認為已經不再用見到的人。
路前站著昨日的那爺孫倆,老人身後背著那長長的方盒,手上牽著那可愛的小姑娘。老人笑眯眯的看著我們,小姑娘則眨著眼睛好奇的望著我們。
老人在看到我們停下後,拱手說到:“老朽曲洋,神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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