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李四(1 / 2)

李四用劍指著張若愚,狠狠的說:“拔出你的劍!”

我看著李四,歎了口氣,翻身下了馬。溪水他們也跟著下了馬。

我無奈的對李四說:“看來我和李兄的架是非打不可了。難道我和李兄就能同桌坐下來把酒言歡嗎?”

李四再一次厲聲說:“張若愚。拔出你的劍。”看來李四已經被嫉妒蒙住了理智。

我正色道:“既然這樣,那我便為了李兄拔出我的劍。”我從腰間拔出問情劍,這是我第一次用問情劍與人爭鬥。出鞘的問情劍一聲清脆歡快的龍吟,仿佛為自己終於能夠出來而歡呼。問情,因為我不懂情,才要問情。

李四也嚴肅起來,一種無形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擴散開來,一陣陣的衝向張若愚。李四的眉頭皺起來,也越皺越緊,臉上顯出驚訝的神情。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氣勢竟然如無物的穿過張若愚的身體,仿佛張若愚不存在一樣,這怎能不令他驚訝。

空空門弟子是不能夠用劍的。這是空空門祖師傳下來的規矩。空空兒認為空空門弟子雖是“君子”,卻配不上劍這君子。即便門中弟子一輩子用劍,也難有大乘之日。

李四是用劍的。他認為兵器中劍是最能代表江湖身份的,是以他選擇了用劍。並且他認為自己劍的造詣不錯,雖比不上那些在劍上浸淫幾十年的劍術前輩,但相錯的也隻是量的差別。

他對自己說,那晚自己之所以敗是因為沒有拔出劍,心慌下中了招。可現在他的心卻沉了下來,第一次對自己的劍術產生了懷疑。

我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李四,對他更失望了。對敵之際,他竟然能夠走神,犯下如此大忌。他已經不能令我升激起一戰的衝動,他對劍根本沒有真正的理解。

自從和左冷禪的一戰後,我的心更渴望進行一場淋漓的戰鬥。實際上在登封的那場打鬥中,左冷禪根本沒有發揮出其劍術的五成。因為我偷襲在前,他分心在後,當時的左冷禪隻想著如何逃走,已經喪失了一位劍客拔劍應敵的心。一個劍客倘若連劍心都沒了,還怎能發揮出劍的威力。

李四仿佛下定了決心,咬牙大吼一聲,攻了上來。從李四拿劍的手勢上不難看出他在劍上所下的工夫。可是現在心慌的他,又怎能令劍聲威呢。他隻是一直沒了爪牙的狼罷了,空有蠻力卻沒了傷人的利器。

我側身避開了他的劍。李四轉身又攻了上來卻又被我輕飄飄的避開。他一次次的攻擊,一次次的被我躲開。他已經汗流浹背,筋疲力盡了。

他彎腰站著,喘著粗氣,嘶啞的喊道:“你為什麼隻是躲避?難道你不敢迎戰嗎?張若愚,你這膽小鬼。。。。。。”聲音卻漸漸的小下去。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話了。

李四現在的心如死灰,沒了一絲的光彩。他的天真正的塌了。他失神的癱坐在地上,劍也從手中黯然滑落,整個人如同沒了靈魂般囈語“為什麼?為什麼。。。。。。”

看著如此頹廢的李四,我的心也沉重下來,搖搖頭歎了口氣,將不甘的問情劍還鞘。

侍琴四女的愛心卻泛濫開來,拉住我的手,紅著眼睛說:“少爺,你幫幫他吧。”

我說:“其實李四是有練劍的天賦的,隻可惜他投錯了門派。空空門的開山祖師空空兒曾告誡門下弟子不可用劍。因為空空門的武學可以說是和劍絕緣的。李四以空空門之身習劍,隻怕這輩子都無法達到劍之極境。我們是無法幹預其他門派內的事的,這還是交給司徒前輩來處理吧。司徒前輩請出來吧。”

司徒空一臉尷尬的從路旁的林子躍出來,對著我笑笑說:“張小哥,好深的功力。”

我看著這還是那副病容的司徒空,心中一陣好笑。早在我們到時我便覺察到旁邊樹林有一位呼吸時有時無的高手,但無法確定是友是敵,便讓溪水注意著。但在李四頹廢的癱坐在地上時,那人輕聲歎了口氣,我才知道是司徒空擔心自己的弟子跟了來。

我向司徒空拱手說到:“前輩謬讚了。小子慚愧。”

這時的司徒空心中甚是驚訝,因為他看到了地上有幾行字“旁邊有人,你盯著。”“高手”“司徒空”“嗯”.這才知道原來張若愚等人早就知道自己在旁邊,而且還讓自己的隨從盯著自己。而這隨從竟能辨出自己的身份來。這怎能不令司徒空驚訝,沒想到在這年紀輕輕的七人中竟然有這麼多高手,難怪敢攜帶寶器行走江湖,也收起了小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