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朝蒙上被子,用顫抖的聲音緩緩喊出了一個字:“滾”。
“好的”
王詩下意識的回話後,跌跌蹌蹌地走了出宿舍,在出門口時,差點被她踢爛的門絆倒,手忙腳亂的狼狽模樣令夜鴦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姐你臉好紅”
“閉嘴!”
此時的王詩已經羞愧了極點,用手捂著發燙的臉頰,試圖忘記剛剛見到的一幕。
作為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這副場景著實難忘。當然,要怪也隻能怪她自己,畢竟是她自己闖進去掀人家被子的。
臨走時,夜鴦還不忘調侃了一句:“他基兒真小”
此話同時將高朝和王詩的羞愧感推到了極點,王詩多麼希望夜鴦是個啞巴。
“基兒真小……”這句話像魔咒般是不斷在高朝腦海中回想,即便他用被子死死捂著自己的口鼻,差點令自己窒息,也始終忘不了這句話。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句話的殺傷力未免太大些。
在冷靜了片刻,高朝將事情捋了一篇,他躲在被子裏做不可告人之事時,兩名“凶手”破門而入,並掀開被子,對他進行嘲諷。
如果可以的話,高朝真的想報警,他隻是在青春期做了大多數少男少女都會做的不可告人之事,不違法不背德,隻是在解決自己的需求,憑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高朝已經死了,死在了被子被掀開的那一刻。
在確認四下無人後,高朝穿好衣服,小心翼翼起身,將殘局收拾好後,高朝暗暗發誓,不管那兩個女的是誰,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一定!
至於這兩女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高朝已經沒有心思去追究了,是惡作劇也好報複也罷,總之,那兩人的麵孔已經死死烙印在他腦海裏麵了,高朝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將被踹爛的門扶正後,高朝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玩弄著手機,等待著飯點的到來。
中午時分,舍友接二連三地回到宿舍,看到被踹爛的門舍友驚訝無比,詢問高朝發生了什麼,高朝編一個理由,謊稱他出門忘記帶鑰匙了,肚子痛差點拉在褲子上,於是情急之下就把門踹了。
“已經叫人來修了,大概下午就能修好,換個鐵的”
“鐵的?”
“對,鐵的結實”
高朝孤僻的性格有個好處就是,別人不會過多追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知道就算問他原由,他也不會解釋。
此時,夜鴦與王詩已經翻牆逃離了南區中學。
鎮定來的王詩說道:“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
“小姐是想回去找他嗎?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刀子和繩子,滿世界的找我們,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先是將我們打暈後用繩子捆綁我們的雙手雙腳,再肆意地玷汙我們的肉體,最後再用刀子一寸一寸割開我們的皮肉,以此來解心頭之恨……”
夜鴦的話令王詩毛骨悚然。
“閉嘴,夜鴦你真變態”
“謝謝誇獎”
王詩似乎終於知道兩人為什麼會被進精神病院了,夜鴦功不可沒,帶夜鴦來第一世界是她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如夜鴦所說,高朝的確在學校裏麵找了兩人一天,但始終沒有找到兩人的蹤影,他確定夜鴦和王詩兩人身上穿的就是南區中學的校服。但偌大的校園裏麵,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年級哪個班有一個紅色頭發的女生。
高朝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最後隻能不了了之,為此高朝一整夜都沒睡好。
翌日,當高朝踩著早讀鈴聲走進教室時,再次見到了那個紅衣發的女生,現在她就坐在自己位置旁邊!
見到王詩的時候,高朝氣的連呼吸都變得顫抖起來,原來昨晚不是他的幻覺!
高朝走到她麵前,雙手重重地拍在她桌子上,質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全班被這響聲吸引住了,目光齊刷刷的望了過來,眾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王詩一臉茫然地抬起頭,詢問道:“高朝同學,你在說什麼?”
“裝,繼續裝,昨天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女的呢?你們做了什麼,自己心知肚明!”
許是高朝的表情太過嚴肅,王詩被嚇出了哭腔,眼睛紅紅的,手中的筆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高朝同學……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眼看王詩眼中的淚水已經在打轉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高朝見狀隻能就此打住,他彎腰撿起了王詩掉下掉地上的筆,遞給王詩,並道起了歉。
“對不起,我可能……認錯認人了”
王詩並沒有接高朝遞過來的筆,而是從抽屜裏麵拿出紙巾,擦拭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