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課 暗戰(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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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細雪從墨黑的天空飄灑而下,伸出手,接了一顆,白色的雪瞬間便融了去,空在掌心留下顆水珠,側個手,邊滾了下去。

正是天寒時分,月隱了去,雪越發大了起來。

花園的假山那邊,傳來劈劍劃空的聲音,這麼晚了,還有人嗎?

悄悄的推開房門,移步出行。雪已經密密的覆上了地麵,少了月光,廊橋的燈籠將她的身影拖的搖曳昕長。

劍身挑雪,破空淩雲,李銘帆下手淩厲,行劍如行雲流水,劍身在夜空不時劃出聲聲如鶴唳般的聲音,劍穗側翻拉過俊秀的臉。

原來,是他。

方卓心站在紅色梁柱之後,柱子的顏色將她的身影巧妙的隱藏之後,風拂來,她拉緊了身上的披風。

憶起初見之時,朱唇微翹,他說了幾次來著?

三次,這個男子說了三次“貴妃娘娘請自重”呢。不折不扣的古板家夥。

在皇宮之內竟然還能佩劍,想來是個武官,且身份不低的罷。方卓心細細端量著李銘帆,卻不知,同樣一雙眼睛也是盯住了她。

李銘帆側轉過身,劍從臉前過,敏銳的氣息讓他發現柱後有人。應該是小宮女之類的吧,李銘帆直接將那呼吸忽略不計了,呼吸平乏,並不像學武之人,而且步伐也沉重,並無殺氣。

漸漸的,李銘帆有些沉不住氣了,那人在身後悉悉梭梭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這聲音讓他都無法忽視。幹脆收回吐呐,回勢定神,去看看那人在幹些啥。

一個紅色風衣包裹的女人,李銘帆順眼看過去,隻見她縮著個身子,明明凍的打著哆嗦,卻不知蹲在雪地上幹些什麼。

長長的黑發把她的臉遮了大半,燈籠的燭光隱隱的照過來,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深深的陰影,很熟悉,卻又想不起腦海中這號人物。她在做什麼?李銘帆悄聲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她竟是在雪地裏畫畫呢。

隻見方卓心拿著一跟小枯枝,在薄薄的雪地劃過,不兩下一個個小人活靈活現在她手下的雪地上展現開,李銘帆注意一看卻嚇了一跳,她所畫的竟然是剛剛自己所揮舞的招式!

“你這是在幹什麼?”李銘帆忍不住想看清這個古怪的女人。

吼,被發現了!方卓心盯著前方突然度出的灰色靴子,不用想,肯定是剛才那個在前方揮劍的男人咯。被他看到,肯定會認出來的。她緊張的想,不過,不知道他見到她是否又會隻說那一句呢?

此時見麵實在太尷尬了,方卓心拉了拉身上的披風,腦子想著如何脫身。三十六計,走為上!就在李銘帆以為她會抬起頭的那刻,轉身便往後跑去。

李銘帆隻遲疑了片刻,行為古怪,難道是刺客?拔劍出鞘,一追而上。

從沒像此刻這樣覺得自己的腿短了,方卓心憤憤的看著臉頰右側的寒光閃閃的劍,才一眨眼的工夫,隻是轉了個身,他的劍就追到了麵前了。

果真,好劍,削鐵如泥吹風斷發,幾縷發絲輕飄飄的自臉側落到了雪地上,觸目的黑,驚心的效果。

硬著頭皮,方卓心緩緩的轉過頭。

迅速的收回劍,掩飾住一閃而過的驚詫,李銘帆單膝下跪“太後恕罪!”

太後哦?方卓心訕訕看著李銘帆,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真的是升級了哦。

“起身說話。”咳咳,人家既然這麼叫了,她也不能太失禮了不是。

“我夢遊呢~”這個解釋如何?方卓心訕訕的想。

夢遊?李銘帆皺了皺眉頭,這女人說的什麼鬼話?而且看著她謹慎的和自己保持著的一段距離,李銘帆納悶,若是以往,那女人早像橡皮糖一樣往自己身上貼了。

玄堰紫為懷龍胎,簡直是無所不用,特別是對她有用的人。自己也是見識過的。

不過,小皇子滿月那天,她的表現還真的是讓他稱奇,一直以來,隻知道她是個惟利是圖,空有長漂亮臉蛋的充滿野心的女人,竟想不到,會有如此好的畫功。

垂著頭望向剛才她劃過的雪地,又是驚奇,寥寥數筆,招式栩栩如生。

“天冷了,容微臣送太後回宮。”按耐下心中的驚奇,垂臉恭送。龍述舜大仇得報,若非現在不適宜再死這個女人,她怕也早已下了陰朝地府了。畢竟,玄堰紫和慈慧皇後的死,有著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