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我出院了,可是我徹底地失去了站起來的能力。
我讓小愛推著我看了曉蘭的墳墓,墓前擺了幾束花,有一束花分明是剛擺上的。我環顧一下四周,身後站著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他正是劉通!
劉通走到我的輪椅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特有的安慰的方式。
無言的對望,無言的沉默。
小愛,劉通推著我又回到了我的住處,院子裏似乎冷清了很多。文陽懷裏抱著一個孩子,身邊跟著一個小女孩,在門口看著我。
我指指文陽懷中的孩子問:“生了!可盈還好嗎?”
所有人又是沉默,不詳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
“難產,她走了!”
我把頭磕在輪椅的把手上,很久很久不願抬起來。
此時,一個小女孩輕輕地走到我麵前,用油嫩的小手戳著我的頭發,我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睛正盯著我。
她突然稚嫩地叫我:“爸爸!”
我看看小愛,在看看劉通,他們都苦澀地笑笑。我把那女孩擁入懷中,我知道這個女孩就是小愛的女兒.............................
幾天裏,劉通回來了A市,文陽回了老家,隻留下小愛,她的女兒------思思和我繼續在北京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