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父從軍(1 / 3)

一家人團團圍坐在桌子邊,說說笑笑,花弧不在複剛剛的氣憤,已經是一臉開懷,紅爍吃著娘燒的肉,看著和睦的一家,心裏感歎多好,這就是家的感覺啊。“姐姐,”花雄睜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紅爍,紅爍應道,“恩,怎麼了?”木蓮則笑著摸摸花雄的頭。

花雄咽下一口肉,盯著紅爍,“其實,我覺得你更像是我哥哥,”紅爍訝然的聳聳肩膀,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爹則歎了一口氣,目光上上下下的看著紅爍,“木蘭啊,你,”爹還沒說出口,就被紅爍打斷了,“爹,你叫我紅爍好了,”目前對付爹講她不像女人的話,解決的最好辦法就是轉移話題,“爍兒啊,你整天不像個女兒家的,以後怎麼嫁得出去啊,要是你嫁不出去,爹娘該怎麼辦啊,”花弧絕對不理紅爍的這種方法,依然扯他的重點。

紅爍歎了口氣,同一種方法用久了也沒用了。正想開口保證,忽然被爹狠狠的用筷子敲了一下頭,“你個小子,什麼紅爍,難道你不喜歡你爹給你取得名字嗎?”紅爍一臉黑線的摸著被敲打的頭,木蓮笑著,推推自家老爹,“真是的,爹,你自己都叫木蘭是小子了,自己都沒有承認木蘭是女子,”

被木蓮嗬斥的爹紅了臉,娘笑著搖搖頭,一家人正其樂融融的時候,忽然從村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鑼聲,刺耳的不得了,紅爍忽然正了正神色,如果,她記得沒錯,花木蘭從軍第一篇開始,就是一陣敲鑼聲。

花雄害怕的躲在娘的懷裏,爹臉上滿是凝重,站起身,微微的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走去,娘聽著那鑼聲,居然紅了眼,木蓮不解的看著娘和爹,還有一臉沉重的紅爍。

一家人步行來到村口,發現也已經許多村裏人站在村口的露台邊,露台上,一個中年人手拿著一把卷軸,環視所有人,直到人都來齊的時候才慢慢悠悠的打開卷軸,“奉天皇運,皇帝詔曰,軍戶出人,耕戶出糧,於明日軍營見,欽賜。”

紅爍看著中年男子手裏長長地卷軸,暗自腹議,那麼長的卷軸隻有那麼幾句話?這個家夥也太懶了吧。

“趙家、”中年男子一聲高呼,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一臉悲傷的接旨,“宋家、劉家、黃家、、、、、、、、、、、、、”一些人陸陸續續上前領旨,娘在一旁使勁的拉著爹,“花家,”終於算是叫道花家了,爹一把甩開娘的手,一臉嚴肅的接旨。紅爍暗鬆了一口氣,算是接旨了,等一下就該去買軍裝了,恩。。

回到家的爹呆坐在椅子上,娘則躲在屋子裏不出來,木蓮一臉凝重的靠在柱子上,紅爍站在木蓮旁邊,花雄倚在紅爍的懷裏,揚起他的頭,看著紅爍,“姐姐,為什麼爹爹那麼難過,娘又不理爹,姐姐回來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麼不高興呢?”紅爍看著弟弟天真的臉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木蓮摸摸紅了的眼睛,一把拉過花雄進了屋子。

“爍兒,”久久,爹才冒出一句話,紅爍慢慢渡步來到爹身邊,爹拍拍凳子,示意紅爍坐下,紅爍依言坐下,爹看著紅爍,“爍兒啊,你今年有13歲了吧,”紅爍疑惑的點點頭,至少現在的年齡是,“爍兒,你外表好像是15歲了,隻不過,為什麼13歲你一點身材也沒有呢?”說著,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紅爍。

紅爍臉頰微紅,翻了一個白眼,能有身材才怪,要是有,那她這幾年的藥不都白吃了嗎。“爍兒,你爹我這一生,已經上過一次戰場,戰場上的廝殺,真的,哎,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你要是男子就好了。哎,你爹這輩子,最怕的也是打仗,孩子,你爹走後,你要好好照顧你娘,我知道,你很小的時候就很懂事了,還有,”爹忽然一改剛剛悲傷的臉,一把揪住紅爍的耳朵,“你小子在不扮回女裝,我不抽死你,”紅爍也不講話,就讓爹那麼拉著,雖然有點痛,好吧,就當做是她搶占了他女兒的報酬好了。

爹拉了一會兒,就鬆開手,一雙眼睛緊緊地看著紅爍,忽然伸出一隻粗糙的手,摸著紅爍的臉,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就轉身進屋。

紅爍看著花弧的背影,忽然覺得,爹已經老了。心裏生出一股滄桑感,如果按年齡算,她也已經38歲了,卻偏偏頂著一個13歲的年齡,15歲的外表,看著這個院落,這裏她生活了10年,忽然自嘲的笑笑,怎麼會,她怎麼可能會有感情,連軍情7處來去都沒有留戀,更何況這兒呢?

默然的起身,走出家門,來到集市,集市上沒有太多的人,隻有幾個賣菜,所有人都失魂落魄的,被一個征兵搞得民不聊生的,紅爍依據記憶裏的路線,來到一個鋪子,鋪子裏隻有一個老者坐在那,紅爍來到老者麵前。

老者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紅爍,“公子,有何貴幹?”紅爍低了低語氣,“老人家,麻煩給我一件合身的戰甲。”老者一愣,看著紅爍不解的問,“公子,你要戰甲,你要去戰場?”又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紅爍,“你是姑娘吧?”紅爍內心一震,目光灼灼的看著老者,“老人家,你為何那麼說?”老者看著紅爍的脖子,“客官今年貴庚幾何?”

紅爍眯眯眼,“十三,”老者一聽點點頭,“對不起,老身胡亂猜測,對公子不敬之處,還望公子,大人不計。”紅爍挑挑眉,看著老者,“老人家為何說我是女子?”老者轉過身,看著一屋子的戰甲出神,久久才回過神,“公子沒有喉結,也對,十三歲怎麼可能有喉結。”紅爍皺眉,左手摸著自己的脖子。要想假弄一個喉結那是不可能的。

紅爍思考著,老者已經將戰甲拿出來了,老者把戰甲遞給紅爍,紅爍接過來比對比對,是挺合身的,“公子,要上戰場嗎?”老者滄桑的聲音響起,紅爍看著老者,點點頭,老者轉過身,摸著架子上的一把劍,“公子是本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