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巍峨的大山深處,有一處村莊,樹木長青,枝繁葉茂,花朵開滿了山間,鳥兒在樹上棲息,魚兒在水中歡遊,東方的太陽緩緩升起,照耀在這片大山中,為這神秘的山村裹上一層淡淡的嫣紅。
山村下,日出勞作的人們已經在田地裏做起了農活,鋤地的,播種的,挖草的,摘菜的,什麼樣的人都有,人們臉上都洋溢起幸福的微笑。
村莊一戶的人家,依靠在山的最北邊,緊挨著山壁,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少年郎正在家揮舞著父親給自己做的小木劍,嘴裏陣陣有詞,雖然春天剛到,畢竟還是初春,天氣還有點寒冷,少年郎臉上被凍的有點發紅,但是他一點都不怕冷,依然揮舞著自己的木劍,一身麻布織成的衣服早就破破爛爛,腳上也就穿著一雙漏出指頭的破布鞋,但著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寒冷。
少年郎揮舞了一會木劍之後,便收了起來,他走到屋裏,拿起一本父親給他買他的小人書,看著書上的招式又比劃了起來。
“哎,為啥這麼難練,啊爹不是說練習這上麵的劍法是天下第一嗎?”少年郎一聲歎息,
但又繼續比劃著書本上的招式。
“你爹就會討你開心,一家也就能吃個飽飯,穿都穿不好,去年也沒能給你做個新衣服,就你吵著要買書,那書本多貴啊,連個字的沒有,就你爹的腦子怕不是被騙了吧!”一旁的農婦抱怨著,手裏還做著一些簡單的針線活。
“我就喜歡這個嗎,我還想當個大俠,賺很多錢,孝敬娘了。”少年郎回答到
“當什麼大俠,沒聽隔壁你李嬸說,他以前的丈夫就是給人家做護院被打死的,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改嫁到這裏給一個傻子當老婆,要你多讀點書去考個功名,就算以後沒考上不也能認的字不是,在說了,你二叔在縣裏給人家當夥計,以後介紹給掌櫃去學習以後還能混碗飯吃,娘不想讓你在這山溝溝裏待一輩子,那有什麼出息,像你爹一樣,做個屠戶,別看天天幫人殺豬,就能混個飽飯,我嫁給你爹也是倒黴。”農婦邊說邊擦擦拭著眼淚,抽泣的回道。
“好了娘,別哭了,都是我不好,那個讀書要花很多錢的,家裏又沒錢。”說到這裏少年郎沒有說下去,他知道母親的難處。
農婦放下手裏的針線活,對少年郎說到:“昨天晚上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把你送到村長那裏學,以前村長不是去縣裏上過學堂嗎,還拿了個童生,後來落選了回來當選了村長,至於學費嗎,我看到時候我幫村長家做點農活抵學費好了。”
“那能行嗎,我看村長一家賊著了,從不做賠本生意,上次隔壁傻強的兒子想去學,村長還想李嬸陪他睡了。”少年郎一臉嫌棄的回答道。
農婦聽後,一巴掌扇過去直接打在少年郎臉上,啪的一聲,說到:“睡什麼睡,這種話以後不要到處亂說,要是讓村長知道了,以後咱們家還怎麼在這村裏住。”
少年郎手捂著被打的通紅的臉頰,雙眼含淚,委屈巴巴,心裏想著,明明就是李嬸給你說的,你卻裝著不知道。
正說著,門外傳來聲音。“我回來了。”原來是屠戶做完事回來了。
屠戶回到家看到兒子正捂著臉正在哭泣就說到:“怎麼了這是,又惹你娘不高興了,我今天跟你二叔合計了下,把你送到縣裏,去你二叔哪裏當小學徒,一來讓他照顧你,二來可以跟掌櫃學學識字,包吃住,沒有工錢,工錢就當學費了,本來想送你上縣裏上學堂的,你二叔問了下,要花五兩銀子交束脩,而且是每年都要交,我這。”屠戶沒有說下去,他也沒必要再說下去,他知道兒子會明白的。
“好的爹爹”。少年郎也沒有反駁,他知道他知道五兩銀子對於一個山村的人來說,是多麼龐大的數字。
一家人正商量著,突然聽到後院的柴堆裏發轟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重物掉到他的家的柴堆裏。
農婦一個激靈站了起來,伸出頭看看了,回過頭對屠戶說:“當家的你去看看發什麼事了。”
屠戶便邁出腳步走向後院的柴堆,少年郎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父子二人來到柴堆旁好看見一個身穿淡藍色常服的中年人躺在地上,手裏握著一把劍,胸部的衣服早就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腳上的鞋子早已不知所終,染血的胸部傷口看來很深,鮮血還在往外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