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一號那天一早,學校接連出了幾件怪事。先是位於學校西南側的6號宿舍樓學生集體遲到,問及原因,大部分同學說是本來都有鬧鍾,但不知為什麼鬧鍾的時間比正常時間都晚了兩小時。還有一部分同學有早起的習慣,但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的天還是黑著的,夏天的天兒,大概一過五點就微亮了,所以同學們就以為還早,繼續躺下睡了。
學校領導當然不相信,認為這是惡意怠學,準備嚴辦一下。但調查完後,大家眾口一詞,法不責眾,學校也沒了辦法。但接著有趣的是,轉天,學校態度突然發生了轉變,老師們都絕口不提這件事,也不讓班裏的學生問,好像沒發生一樣。
第二件事是學校內從南到北的十一個井蓋,一夜之間全部不翼而飛,這讓學校領導大為光火,尤其是張校長還在校園廣播裏,痛心疾首的將這種不道德行為譴責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們也是又好笑又好氣,想這賊也真有能耐,能在學校保安的眼皮底下盜走十一個井蓋,看來絕非善類。
緊接著出的事,更讓人莫名其妙,學校下午緊鑼密鼓的安排施工人員更換了井蓋,十一個井蓋竟全部換成陰陽八卦模樣的紅銅鑄井蓋,同學們看著都覺得怪怪的,有同學開玩笑道:“咱學校以前是張天師鎮妖的道場,現在丟了井蓋,走了妖精,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而學校的官方解釋是一下去訂購這麼多井蓋,人家廠子也沒貨,隻有這批是以前剩下的,學校怕井老沒蓋兒出個事兒,就先用了這批。
第二天下午,我和曹南上完了課回到宿舍,正準備收拾收拾去衝個涼,門卻被推開了,我回頭一看,門前站著兩個老人,前麵推門的是一個老頭,年紀大概有七十多歲,滿臉的皺紋,黑瘦黑瘦的,但卻有一大把花白的胡子。後麵的是一個老太太,年紀差不多,佝僂著身子,頭上戴著一頂像是黑布縫製的帽子,從帽子兩邊垂下幾縷白發。
我楞了一下問道“大爺,你找誰啊?”那個老頭沒答話,卻徑直走了進來。一直走到我麵前,眯縫著眼看我,因為我比他略高,他一直貼過來,那臉都要貼到我的胸膛上了,我忙
把身子往後仰了仰,剛要說話。他開口道:“哦!小夥子,大爺眼神不好”我笑笑道:“沒關係,大爺你有啥事啊?”老頭道:“小夥子,我問一下,這是311宿舍嗎”我點了點頭,又想他眼神不好,肯定看不到,忙應了聲“啊是!”那老頭哦了一聲道:“我找太太,他在嗎?”
我一聽搞的更是摸不找頭腦問:“太太?啥太太?”這時旁邊的曹南過來撥開我對著老人道:“大爺,你是說清太吧?”那老頭忙說:“對對,是清太”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說我們宿舍的李清太,那家夥怎麼叫這麼個小名,頗有風韻啊。
李清太今天剛好不在,學校組織新生去野外拉練,他被封為第一縱隊隊長,陪新生到野外跋涉去了,估計要到晚上才回來。曹南說:“大爺,他今天有事出去了,你找他什麼事,和我們說行嗎?”
老頭回頭看了下老伴道:“哦,不在啊”說著他招了招手,我打眼一瞧,別看老頭穿戴老舊,拇指上卻戴著個淺褐色的扳指,因為我以前好奇專門研究過一段時間扳指的曆史,所以一眼就認出那是象牙磨製的。
隨著老頭揮了揮手,門口的老太太也跟著進來了,手裏卻多了一個包袱。那老頭把包袱接了過來對著曹南道:“小夥子,你貴姓啊”
曹南道:“大爺,我姓曹”那老頭說:“哦~~姓趙啊?”我一聽就暈,這大爺不但眼神不好,還有點耳聾,曹南到沒計較聽著老頭繼續道:“我是太太他爹,這是他娘,這次過來走親戚呀,順路過來看看他”說著把那個包袱遞給了曹南道:“這是我從老家給他帶的東西,小趙啊,你幫我交給他吧”
曹南接過來說:“行,大爺,你放心吧,晚上等他回來我就給他”話剛說完,那兩老人就要轉身走,曹南忙說:“大爺,大媽你們坐一下吧,等等不一定清太就回來了”那老頭停下來說:“小趙啊,他姑還在門口等著,我們先走了,你回來和太太說,我們先去他姑家了”
兩位老人走後,曹南把那包袱掂了掂道:“這裝的什麼呀,還挺沉”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個藍底白花的布包袱,上麵打了個活結,裏麵方方正正的,好像是個盒子。我拿起來聞聞道:“好香啊,應該是臘肉”
李清太家在四川雅安,每次從家裏來都會帶一些臘肉臘腸,我們對那種味道特別熟悉,曹南拿過去也聞了聞道:“恩,是像,等晚上那‘太太’回來了,咱們消滅了它”我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等衝涼回來,天色已經黑下來,進了宿舍一看,其他人也都在,正圍著一個小盒子在那閑聊,我們過去一看,原來是那個包袱被解了開來。裏麵的盒子被拿了出來,不用問就知道大家都是被那誘人的香味吸引了。曹南過去一把把盒子摁住道:“先別動,這是人家李清太他爹帶過來的,等人家回來再說”旁邊的葉一榮把曹南的手推開道:“看你急啥,我們是在看這上麵的字呢”
曹南把手拿開才看見那是一個30多公分長,15、16公分高的木製盒子。上麵漆這著大紅漆,但有些地方已經剝落了,漏出黑褐色的木胎。我過去把那盒子捧起來道:“靠,這臘肉的包裝可真講究啊”
轉到上麵看時,見木盒上麵粘著一張紅紙,紅紙上有些碎花,左上角有一個深紅色的篆印,我們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好像是‘益草堂’三個字,再看紅紙正中間用正楷寫著一行字:
清陽市永坪鎮解放南路7棟4樓403
上遙(收)
“上遙”曹南嘀咕著表示疑問“還有姓上的?”
葉一榮笑道:“別說上,姓下的也多的是”我看著木盒道:“永坪?離咱這兒不遠啊”
永坪是清陽市的一個區,離我們很近,但從未去過。葉一榮指著紅紙上的名字道:“我是奇怪這個名字,沒想到真還有人叫這個名兒”
曹南道:“這有啥奇怪的?你不是說還有姓下的嗎?有姓就得有名啊”
葉一榮道:“不是,我知道有一個人也叫這名字”“哦?”我轉過頭問他“誰,你認識?”葉一榮搖搖頭道:“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啊”
曹南笑道:“是嗎?你是說他是個星兒?”葉一榮道:“那是,那人是民國時的一個有名的法師”。
日期:2008-1-8
10:16:00
問好大家,其實故事就是過去的事,故事就是世事,世事就是故事,還記得賈平凹有過一句話,大概是說:文章並不是誰要怎麼寫就可以怎麼寫的———它是一段故事,屬天地早有了的.
日期:2008-1-8
14:19:00
第九夜(二)貓敲門
曹南頗為疑惑:“法師?”葉一榮點了下頭道:“對,法師,還是一個相當牛X的大法師”曹南顯然對這方麵頗敢興趣,把盒子推到一旁,趴過來問:“怎麼牛X了,你和大家說說”葉一榮賣起了關子,道“哎呀,說起來話長了,改天有時間再給你們補補吧”。
看的出大家對亂力怪神的事兒都敢興趣,剛要豎起耳朵聽,這家夥卻不說了,大家當然不能善罷甘休,曹南當場就鼓動大家道:“弟兄們,這小子不說了,大家答不答應”大家齊聲喊:“不~~答~~應”
曹南又找了個小凳站上去喊:“那給他小子點兒顏色嚐嚐行不行”
曹南這小子人身高馬大,腦子靈光,已經當了一年的學生會副主席,在學校裏頗樹立了些威望,眼見的這大四馬上畢業,學生會主席的位子就空給了他,所以是一呼百應,大家相應號召,就要七手八腳的過來抬葉一榮。
葉一榮忙站起來擺手道:“哎~~哎~~別、別激動,我說我說”大家哈哈一笑便不動手,坐在旁邊聽了起來,葉一榮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知道人有三魂七魄吧”我們點了點頭,葉一榮接著說:“這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而魄有七……”
曹南性子急,問道:“讓你說法師,你說這些魂了魄了的幹嘛?”
葉一榮道:“你急啥,我帶交待清楚啊”說著他又扳著指頭邊數邊道:“
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我們邊聽著他數,忽然卻也聽著某個地方發出同一節奏的響聲。
“噠~~噠~~噠~~”
葉一榮越數越小聲,大概他也聽到了這聲響,這詭異的響聲不知是從宿舍的那個角落發出,但卻清晰有力,節奏鮮明。我和曹南對望了一眼,都站起身來,想要搜索這聲音的出處,突然曹南做了個禁止出聲的動作,然後望著我向宿舍門指了一指。
我側耳細聽,果然那響聲是發自宿舍門外的,曹南慢慢走到宿舍門前,用手握住門鎖輕輕拉開一條窄縫,向外瞄了瞄,可是卻什麼也沒看到,然而那響聲還是不緊不慢的一聲聲的響著,曹南大奇,剛要說話,一點餘光卻瞅見地上有一團黑影,他低頭一看,隻見一隻黑貓正蹲在宿舍門前,一隻爪舉著一下一下的叩著門。
曹南噓了一聲,回過頭道:“我操,我還以為是啥,嚇死我了,原來是野貓”說著他便把門打開,我們也鬆了口氣,這時我看見門外的那隻黑貓,足足有60多公分長,全身通黑,兩隻眼睛在夜裏分外明亮清幽,看到曹南把門打開,它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正奇怪,卻聽葉一榮大喊:“小心,快把門關上”
那聲音有些歇斯底裏卻不容爭辯,曹南忙回頭,卻看見那隻黑貓已經弓起來身子,兩邊的貓須都支棱起來,曹南眼疾手快,忙兩手把門一推,然而那貓卻像一隻離弦的箭般撲了進來,在關門的那一刹那,那貓的頭已經進來了,而門正好把它的脖子夾住了。
那貓卻一聲也沒叫,但可以強烈感覺到身子在外一擰一擰的掙紮,曹南沒有想到一隻貓的力量竟然有這麼的大,我們也不忍看著一隻貓被活活夾死,想讓曹南把門打開,這時卻聽葉一榮道:“曹南,千萬別鬆手”說完了,他幾步走到門前用身子把門整個頂住,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過去拉開曹南道:“葉一榮你要幹嘛啊,不就是一隻貓嗎,你真要把他夾死?”
葉一榮用背使勁靠著門,臉上滿是汗水。他沒有說話,抬起一隻手擺了擺,然後朝旁邊的玻璃窗指了指,我有些疑惑,便爬在窗戶上朝外看了看。外麵是一望無際的黑色,然而在那黑色中,卻有著數不清的發亮的光點,發著綠綠的幽冥的光,我’啊”的一聲從窗戶邊彈開,因為我看見一隻同樣大小的黑貓朝我衝了過來,撞在了玻璃窗的窗欞上,葉一榮這時道:“你往後退,千萬別讓它們看見你,你也別看它們,尤其別看它們的眼睛”。
曹南站在原地,有些迷惘,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了看我又看可看葉一榮道:“說啥呢?你跳啥啊”接著他低頭看了看那隻夾在門縫裏的大貓,那隻大貓也正好睜著大大的貓眼死盯著他,然而那眼裏暗淡無光,顯然已經死了。
葉一榮等了一會兒才直起了身子,把門拉開一點,那貓“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葉一榮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回頭看了一眼那隻貓,用腳一點點推到門外,然後把門關了起來,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急忙圍過去想問個究竟,葉一榮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汗道:“咱們宿舍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啊?”大家都很驚訝。曹南笑著道:“誰沒洗澡,現在都出去”大家都聽著笑了起來,曹南過去拍了拍葉一榮的肩膀道:“榮子,你是怎麼了,別大驚小怪了,不就是一隻貓嗎?看把你嚇的”
葉一榮搖了搖頭道:“你不懂,你知道剛才那是什麼嗎?”
曹南楞了一下道:“什麼,我不懂?不就是一隻貓嗎?我估計呀一定是那盒子臘肉惹的禍”說到盒子,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都了那個紅漆木盒上,宿舍裏大家現在有一半人和曹南一樣,認為那隻貓一定是餓急了被臘肉的香味兒吸引了,另一半則有些半信半疑,對葉一榮的話也不敢全盤否定,而我現在腦子裏是一團糟,不知道該不該將我剛才看到的事告訴大家。
葉一榮急急走到那個木盒前,把旁邊包裹的藍布拾起來重新將那木盒包好,道:“這木盒不能放在宿舍裏,要找個地方處理掉”
曹南驚訝的看著葉一榮道:“我操,你是不是中邪了,那是人家李清太他爹給李清太的,你要往那處理啊?”
葉一榮捧著木盒遲疑了半天,不情願的又放回了原地,歎了口氣,轉過身坐在了自己的床鋪上,臉色沉重,再不說話。曹南看了我一眼,朝葉一榮努努嘴,示意我過去看看怎麼了,其實我也是一頭霧水,雖然我平時從不信這些牛鬼蛇神類的東西,但今晚的經曆讓我的本來堅挺的意誌有了動搖,這是三樓,我們的宿舍又是這一層最裏麵的一間,不可能有那麼多隻貓同時出些在門前啊,它們都是那來的呢。我過去挨著葉一榮坐下。
曹南道:“我先把那死貓處理了,別一會兒把別人也嚇壞了”聽他的意思是葉一榮一定是被那貓嚇的夠嗆。說著他把宿舍門打開,剛出去,就聽見外麵他驚訝的叫道:“哎?那貓呢?”我們幾個聽了都出去看,隻見剛才死掉的那隻躺在地板上貓,現在卻沒了蹤影,而我驚訝的是剛才那大片大片的貓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它們是死不了的”
葉一榮沒有出來,在宿舍裏緩緩的說。曹南大聲道:“行了,榮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在門前呆了一會兒,確定不是別人搞的惡作劇,要回宿舍,這時聽見走廊盡頭“kaka”的腳步聲,曹南鬆了口氣道:“李清太回來了”。
日期:2008-1-10
23:49:00
第九夜(三) 上遙
李清太的腳步聲很有特點,他走路時總是“kaka”兩聲後要間隙大約1秒後又繼續“kaka”兩聲,很有規律,所以我們很容易辨別出是他。隨著腳步聲漸響,一個矮小的身影從走廊盡頭濃鬱的黑色裏漸漸走了出來。
看見我們幾個,李清太操著他的川味口音問道:“咦,早說了,不用迎接噻”我們幾個本來想笑,可今天晚上的事確實詭異,而主要的焦點又集中在他父母送來的包袱上,看著他實在笑不出來,於是都張著嘴似笑非笑的”嗬嗬”了幾聲。
李清太也看出了什麼,道:“你們做啥子,別笑的這麼恐怖噻”
曹南過來樓著李清太的肩膀道:“來,先進來再說”。跟著我們幾個陸續走進了屋子,把門帶上。
葉一榮還坐在那,盯著那個包袱喘著粗氣。我們幾個都沒說話,曹南向李清太指了指那個包袱道:“清太,喏,那是你父母今天給你送來的東西,給你放那了啊”
曹南現在看似鎮靜,其實心裏也在打鼓,隻希望李清太安安靜靜的拿了包袱,再別出什麼怪事。
李清太這時轉過頭,臉上有些不自然,看著曹南道:“不可能吧,是不是弄錯了”曹南道:“弄什麼錯,你爹娘可是我下午親自接待的”李清太臉上稍有怒色道“扯淡吧”,曹南一聽這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道:“什麼扯淡,你問問莊則濤”說著他指了下我“我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聽見李清太道:“根本就不可能,我告訴你,我父母在我七歲的時候就過世了”。
宿舍裏一下安靜了,這話讓我們都不禁渾身一激靈。怕什麼來什麼。
我和曹南對望了一眼,都咽了口吐沫,下午在宿舍裏的隻有我倆,換句話說,隻有我倆見到了李清太的‘父母’,曹南睜大眼睛問李清太道:“清太,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李清太懶的搭理我們,走過去坐在自己床上道:“這事我能開玩笑嗎,我七歲那年,父母上班的工廠突然失火,結果他們都沒逃出來,我是我家婆(外婆)撫養長大的”我想了下道:“可是下午那兩個老人確實是指名道姓找李清太的啊,難道有和你同名同姓的?”
曹南接著道:“不可能,人家明明說的是311宿舍,怎麼會找錯人,清太,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家親戚?”
李清太道:“更不可能,我家親戚都在老家,誰有時間千裏迢迢的跑到這兒啊”聽道這話,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道:“哎,清太,你爹~~~啊不,那個老頭說是要去你姑姑家,你姑姑也一塊來了”
“姑姑?”李清太有些遲疑,道:“我是有個姑姑,但從來沒見過麵,也不知道在那?”
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今天這是怎麼了,怪事一樁樁的出,難道是我們下午上課都上暈了,產生了幻覺,我搖搖頭,可一想又不對,那包袱可是實實在在的在那啊,我的目光一下投向了那包袱。可斜眼一瞅,看到葉一榮也還盯著那個包袱。
曹南聽了李清太的話還是心有不甘,過去將包袱遞給了他道:“這不是那個包袱,你看看是不是你家東西”
李清太接過了包袱,看了眼曹南,將包袱打開,拿出木盒瞧了半天道:“這裏裝的什麼,怎麼打開”
曹南道:“你真笨~~~”說著拿過來要從木盒一側打開,可抓了半天卻叫道:“哎~~他媽的,這盒子怎麼沒蓋”我聽了也過去看,果然剛才大家隻注意木盒頂上的地址,誰也沒想到要打開木盒,現在才發現,不是沒有蓋,而是木盒本身就是一體的,從上至下沒有一條接縫,朱紅大漆封的嚴嚴實實,可敲敲,裏麵卻是空的,那東西是怎麼裝到裏麵的呢?
大家都是一頭霧水,突然曹南回頭看著葉一榮道:“榮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葉一榮沒有說話,搖了搖頭又過去擺弄那木盒,隔了一會兒緩緩道:“貓敲門,貓敲門?”
我們聽的一愣,“什麼?什麼敲門?”
曹南著急的問道,葉一榮對著曹南道:“貓敲門”“什麼意思”曹南繼續追問。葉一榮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給你解釋清楚,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隻是~~~~~~貓敲門你聽說過嗎”曹南搖搖了頭。
葉一榮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詞句道:“在民間自古就有買賣生魂的生意,尤其在民國時期的陝西漢中一帶尤為盛興,一些學道的法師為了賺昧良心的錢,便做法收采生魂,或買與別人,或遣去別人家作怪”
曹南目瞪口呆的說道:“收采生魂的生意?還有這麼恐怖的生意?”
葉一榮點了下頭道:“對,先開始是為了謀生,一些會陰陽算命,浪跡江湖的術士不得已會施這種法術,但後來漸漸變了性質,大量心術不正的術士都刻意鑽研了這種法術,因為收采生魂隻對七、八歲的童男童女有用。所以漢中一帶不斷有男女小童莫名死去或失蹤,一時間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