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二十幾天唐子翼身上發生的改變,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除了陪伴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做。
內娛的新聞層出不窮,除了粉絲和對家粉絲,其實並沒有太多人過度關注白夢消失的這段時間。
唐子翼沒有問白夢關於王瑩來的目的,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你要不要回國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粉絲後援會和工作室抗議了幾次說你殺青之後曝光度不行。”他隔著玻璃看向裏間的病房,“你一直在英國也不是長久之計。”
唐子翼當然比任何人都希望哥哥早日醒來,可是現實是沒有辦法因為誰的想法就改變的。
白夢低著頭,沒有回答。
安靜片刻,白夢拉起他的手,推開裏麵的房門,讓他坐在了窗邊的小沙發上。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唐子承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最近他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身上七七八八的管子去了大半。
唐子翼心口像是被拉扯著,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白夢,我不能讓你一直在這裏守著他,這對你不公平。”
“他快醒了。”白夢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著話,“這裏有最好的醫療團隊,那些醫生說他身體各項指標已經好了很多,”她把目光從唐子承身上移到子翼的臉上,“你知道嗎?他聽見喜歡的音樂會開心的彎起嘴角,我挑的故事,他聽的不耐煩了就會蹙起眉毛,他對周圍是有感知的,唐子承從來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我不能,子翼,我們不能把他一個人放在陌生人之中。”
她眼睛盈滿淚水,飛快的反手擦掉。嘴角扯出的笑意帶著些苦澀。然後加快語速說,“我拍一些照片發微博,或者挑個時間做場直播。讓我回國參加活動或者綜藝,我真的笑不出來。”
“我比誰都希望哥哥能醒,如果我能替他,我是不會猶豫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總要麵對現實,醫生是說了他隨時能醒過來,可是也說了,他也有,也有可能會睡一輩子。”
白夢最近一直在做夢,夢見唐子承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茫茫雪原之中,天地間隻有刺眼的白色,唐子承的眉眼都染上了一片銀白,她拚命的往他身邊跑過去,可是總也到不了。
這是把自己背出那場大雪的人啊。
是永遠無條件相信她的人,是十幾年一起走過的摯友,是不計條件幫過自己的人。
“子翼,如果他到新年還沒有醒,我就回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再回來,後麵的項目需要我宣傳的時候我就回國。之前一直想學導演,沒有合適的機會,剛好在英國找個合適的學校。三年為限,我畢業之前他會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