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翼原本以為白夢最近常駐劇組不會聽說過那些話。
“我一個大老爺們,叫什麼緋聞?不是我大男子主義,社會輿論總是對男人寬容一點兒,這些似是而非的傳聞,隻會讓他們一笑而過。”他又落了一子,“對女人就是各種審判,女明星更是罪加一等。”唐子承手指點點棋盤,催唐子翼落子。
“可不是嘛!一樣的事兒說男人就是風流多情,說女人就會說水性楊花。男人實際功利一點兒就會說務實上進,女人就會被說拜金勢利。”唐子翼一邊說一邊將棋子落下。然後回頭問白夢,“那個不長眼的,把閑話傳到你耳朵裏的?”
“姚二手底下的一個新人不是和我一個組嗎?挺隱晦的提醒我來著,挺有意思的一個小姑娘。你不許管哦。”白夢語氣帶著一點兒嬌嗔,手肘輕輕地碰唐子翼一下。
唐子翼嘴角抿起,倒也沒打算去為難個小姑娘。白夢有點撒嬌的語氣他可真是太喜歡了。
唐子承笑著看對麵的兩個人,“我贏了。”棋子一放,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我剛分神來著,哥”唐子翼起身追著說“吃完飯再來一盤唄,怎麼老我一個人輸。”
白夢也起身走向餐廳,“你想贏的話,約他去射箭啊、攀岩啊、遊泳啊!穩贏的!哈哈哈”
唐子承頭都不回“謝謝您了,絕不赴約。”
餐廳裏的說笑聲不時傳出來,劉叔覺得整個老宅總算是又有些人間煙火氣,他願意替唐老爺子看著這些孩子們都好好的,然後有一天去告訴他。
第二天一早唐子翼就送白夢去了機場,哥哥晚上也會飛英國。他現在就盼著這個項目趕緊殺青,也盼著哥哥英國的項目早日結束,他回國內主持大局,自己和白夢能有一個短暫的休息。
他做了旅行計劃,有好多想和她一起去的地方。
香山的楓葉還沒有紅透,天山已經下了第一場雪。白夢在最後一個鏡頭喊哢之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明天就是殺青宴,然後一起工作180多天的劇組就各奔東西。大家說著下次再聚,但是很多時候並沒有下次。
這部作品每個人都付出了很多努力,田雨老師也紅了眼眶,“小夢,謝謝你。”
這聲謝謝是為了白夢真的演出了他筆下人物的靈魂,也是為了記憶中的那個人,她很像年輕時候的那個人,同樣善良又勇敢,炙熱又堅定。是那種在怎樣的土地裏都能開出一朵花。
明天的殺青宴會有直播,陳默提前一天就已經來了劇組,唐子翼明天一早的飛機。小凡催著白夢早點休息,又準備了明天的衣服才回了房間。
淩晨三點白夢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陌生的英文單詞組成的句子讓她如同陷入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