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你回家了嗎?”
白夢眯著眼睛看了看手機,沒有卡頓啊?“唐子翼?能聽見嗎?”
他聽見她喊自己名字,就乖乖的點頭。
白夢把手機拿好,“你再說句話聽聽。”
“白夢”
她這才確認,有問題的不是手機。“要不我陪你聊會兒天,你想聽什麼啊?”白夢放鬆剛才挺直的背脊,撈了個玩偶抱在懷裏,舒舒服服的窩進沙發。
“你沙發什麼牌子?”
這話題跳躍的也太快了,白夢回憶了一下,“記不得了,軟裝設計師給我推薦的,回頭我把微信推給你。”
鏡頭裏的唐子翼慢慢的點點頭,說了句“好,晚安。”就掛了電話。
手機這頭的白夢真是一頭霧水。
唐子翼一抬手把手機扔在沙發另一頭,起身去衝了個澡。空蕩蕩的房間裏隻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又重歸黑暗。
想說的不能說,想問的不該問。水流之下的他此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蟄伏的心動見風就長,每一次有人說她過的不好,他都會難過。每一次見證唐子承一次次的缺席,他都在動搖。他僅存的理智已經讓自己一次次後退,岌岌可危的道德感約束著奔湧的情感。可偏偏哥哥要一次次推他向前。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不愛她為什麼娶她?娶了她為什麼還不珍惜?
遠在英國的唐子承,忽然打了個噴嚏。談判已經接近尾聲,後續工作繁複且瑣碎,好在對方工作人員十分有效率。唐子承把其他工作留給員工,終於可以短暫的休息一下。
唐子承的休息從來不是呼朋喚友的聚會,他除了喜歡下棋還喜歡釣魚。他習慣走一步看十步,最近繁重的工作計劃都一一實現才終於讓他能略微的放鬆。就算他不休息,公司裏的其他人也要休息,勞逸結合獎懲有度。
回國之前,他和團隊一起去瑞士短暫的度個假。
唐子承沒想到會在瑞士碰見王瑩,原本他順路探望一下一個師哥,師哥是在瑞士頂尖的醫療團隊工作,之前爺爺生病的時候,也麻煩過他。
他無意窺探他人隱私,可是王瑩出來的地方實在有些顯眼,汪成他們大概是打算有一個自己的小孩吧!
師哥看他有些走神的看向遠處,喊了兩聲,他才回過神,抱歉的笑笑又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
唐子承回國的那天,白夢出發去了天山,田雨老師委婉的拒絕了星漢的邀請,理由說的是這個作品大概是他此生最後一部,他並不希望這隻是一部能賺錢的商品,他決定找一個能和作品有共鳴的合作夥伴,如果不能他打算用畢生積蓄獨立製作這部作品。
天山是故事開始的地方,知道田雨行程的白夢,匆匆和唐子翼打過招呼,隻身踏上了旅程。她總要自己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