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過來寒暄結交的人都主動帶著善意,白夢也體驗了把什麼叫身邊都是好人,世人都愛錦上添花。
唐子翼把媽媽送回家,轉身要送白夢。她提著裙擺攏了攏大衣,搖了下頭,“就在隔壁,我自己走回去吧!”
他站在那,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看著她即將走出自己的視線。
說實話最近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來不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很多梗在心口的問題,也沒有立場再去追問個清楚。也許自己是天秤座,總比旁人糾結複雜一些。他覺的需要點兒時間,自己才能坦然的去麵對她。
而生活中太多事情比這些所謂的情緒重要,他這麼對自己說完,轉身還是跟了上去。
唐子承還沒有回家,院子裏的燈光倒是明亮,後麵的房子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們情況特殊,自然不願意家裏有外人出現,所以工作人員除了做飯時間來,其他時間都是自覺的不會出現。
今晚的風有點大,白夢開門的時候有點吃力,身後熟悉的香水味盈滿她的鼻尖,她側頭一看唐子翼板著臉,伸手替她打開了大門。玄關的燈應聲而開,他熟稔的打開客廳的燈,說了句我先走了,目光躲閃的沒去看她。
和唐子翼之間的這段故事,白夢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定義,所以也從未和子承提起。結果唐子承還就把白夢複出的事情托付給了唐子翼。
白夢知道的時候,唐子翼已經和秦姐去談過一輪關於她解約的事情。
胡可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正在陪唐媽媽在插花,京北寸土寸金她才知道藏在這皇城根旁的院子裏還有這樣一個去處,院子不大,花房卻十分雅致。這裏的人不管唐媽媽叫太太,隻稱呼她是陳老師。
白夢打過招呼之後才起身去接了電話,玻璃花房裏滿是花香,陽光灑滿了地上。曾經總是親親熱熱喊著自己夢夢的人,在電話裏說“白夢,你要是決意解約,公司也不是不能答應。我們都知道你現在不指望拍戲了,但是公司裏其他人還需要在圈子裏走下去。大家好歹要好聚好散吧!”
明明花房裏很暖,她隔著玻璃卻感受到了京北的寒意。笑的痞痞的和她信誓旦旦說“我這輩子會非常有錢,大師說了我貴人緣深。”和接了女主戲,笑著拉著她轉圈圈說“夢夢,你真的是我的貴人!”還有為了白夢在劇組的待遇,和副導演吵得麵紅耳赤的那個胡可,好像被陽光晃暈了眼,看的越來越不真切了。
白夢聽見自己說了句“散了就是散了,好聚好散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