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翼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安靜的在沙發上回著信息,偶爾抬頭看看白夢輸液的位置。然後起身出去喊了護士。
小護士進門前,他加了句“麻煩輕一點,她睡了沒多久。”
小護士輕手輕腳的幫白夢拔了針,然後就退了出去,在門口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還立在她的床前,還挺養眼。倒不是唐子翼故意站在那裏不走,護士囑咐他要按壓針孔幾分鍾。
他剛一鬆手白夢下意識的去抓自己受傷的手臂,唐子翼連忙幫她按住。握在手心裏的小手有點燙,他俯身用了另一隻手背輕輕地貼在她的額頭上,唐子翼有點不太確定,又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額頭,才放心下來。
他索性就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鬆鬆的握著她的手,總不能由著她把紗布扯亂。
白夢醒的時候,就看見唐子翼坐在小凳子上弓著背,趴在自己的床邊。他的手攏在自己的手背上,微卷的頭發遮住了眉毛,眼睛閉著的時候更顯得睫毛長長的。安靜睡著的他,沒有往日的棱角,她手指略微收緊。
唐子翼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就撞進了白夢的目光裏,不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些什麼,目光傻乎乎的像是迷路的小鹿,帶著不確定在四處張望。他沒忍住笑了一下。
白夢回過神,不自在的把手從他的手心裏抽回。
“還疼嗎?”剛睡醒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和他平日裏的聲音一點也不像。
白夢搖搖頭,其他位置還好,隻是手肘一動會拉扯的疼兒一點。但是喊疼就能不疼了嗎?
唐子翼起身給白夢倒了一杯水,白夢坐起來喝了一點,又把水杯放到了床頭櫃上,才開口說了話“唐子翼,謝謝了。”
他已經坐回對麵的沙發上,挑眉看她“嘖,睡懵了嗎?和我說什麼謝謝。”
白夢知道他聽懂了,也沒再去解釋。“我這小擦傷也沒必要住院,等小凡過來我就先回酒店吧!”
“然後呢?”
“反正也殺青了,回趟組裏,再回京北。”白夢盤算了一下,圍讀之前還有假期,在家裏安安靜靜的養養傷,進組前在回趟公司。
唐子翼歎了口氣,“你現在真沒小時候機靈。”
白夢真的是無語,“劇已經拍完了,組裏大概率會解釋這就是個意外,難道我還能回組裏調監控追查誰會動手讓我受傷嗎?”
“你知道是誰幹的?”白夢這話一說,唐子翼一下子坐直。
“不知道,我也沒得罪過誰,就和高怡有點小矛盾,她也不至於這樣。隻是受傷的時間節點太巧了,我自己也覺得有點蹊蹺。”
“都懷疑可能是人為的,還敢回劇組安排的酒店?”真是理解不了這個女人的腦回路,該誇她聰明,還是罵她傻。
“我和別人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從劇組走的時候這個人也摸不準我受了什麼程度的傷。這個人掐好了時間點整這麼一場戲,我要是大大方方回去了,她要麼會好奇的去看看,要不會忍不住再給我一個教訓。”白夢抿著嘴角,冷笑了一下。“做人啊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硬道理!”
唐子翼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讓陳默留意現場了,也和第一個鬆手的人去聊了。監控裏看不出什麼。”
“這個時候與其調查事實,不如就釣釣魚,我這連輕傷都算不上,我隻要驗證到底是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