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後記(1 / 3)

紅顏自古多薄命,少女情懷總是詩。

蔡文姬、洛神、蘇小小、朱淑真……古代那些才女,總令人思慕不已,或因為她們的傾國容貌,或因為她們的絕代風華,或因為她們的曠世才情,但最打動人心的,還是她們隱藏在曆史風煙下的那一段纏綿情事。愛恨兩茫茫,是愛還是恨,隻有自己清楚。

總的來說,這是一本煽情的書。

我向來是喜歡古詩詞的,平素研習的也最多,文章卻很少寫,頂多不過是閑暇時寫幾句律詩,或者填幾闋詞而已。大學三年,我都未曾想過要寫一些散文之類的東西,更不曾想過要寫這些古時的才女。一來是因為我不善於長篇大論,謀篇布局,太累人心思;二來,是因為不舍得花費時間一一家在農村,上學所需費用自然不易張羅,所以,一門心思地把功課做好,拿到獎學金,這樣才能緩解家中的窘境。直到去年十月份保研之後,才多得閑暇,可以自己安排些與功課無關的事情做。

那天在圖書館看書,偶然間見到一位女生,心中愛慕,想起《詩經》裏的一句話:“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因而動了寫些東西的念頭。從那時到現在,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一係列的稿子,總算告一段落。

第一篇寫的是蔡文姬,之所以第一個寫她,是我存了自私的念頭,我在文章中也提到了,是因為她是我的同鄉。於鎮,一個很古老的小鎮,我在那裏生長了十八年,而文姬的石像也伴隨了我十八年。我出生之前,那座石像就已存在於小鎮的中央,每次父母去鎮裏,都會向我提及那個“大高人”。他們不知道矗立在那的那個女子是誰,便稱之為“大高人”。我是到了初中學了曆史之後,才知她是蔡文姬。再後來,到鎮裏上高中,高中就在石像的旁邊,出了校門便可看見,更覺親近。人事漸長,亦曾向人打聽石像的來源,原來是先前鎮上一家酒廠所建。

這家酒廠所釀之酒名為“文姬酒”,為了廣告效應,出錢立了這座石像。數十年的風雨,酒廠早已倒閉,石像卻保留下來,依舊是初建時的神態,溫和、堅毅,如同石像本身。到得大學之後,向同學提到蔡文姬,有人知道,有人不知。不管別人是否關注她,是否知曉她的名字,她都是我心中永不衰朽的自豪與驕傲。這篇算是我向她的致敬,所以跳過卓文君,跳過先秦兩漢,直奔東漢末年,去尋訪文姬的印記。

第二篇是洛神甄妃。關於曹植所寫洛神到底是不是甄妃,曆來說法不一,我也不願去考證追究。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甄妃是當之無愧的才女。對於才女,人們總刻意地認為她們是美若天仙的女子。那些女子的容貌如何,世間再難重現,隻能憑借自己去臆想,然而,甄妃確確實實是招人喜愛的人,不然曹丕怎會納之?她和曹植的故事,既然有那樣的傳說,我便選擇相信——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我都相信。

在寫玄機圖的作者蘇惠的時候,寫好了之後,忘記保存,第二天打開看的時候,空空如也。猶若在集市中行走,不小心將自己的孩子走丟一般,心痛不已。當時打算放棄,將她隔過,不寫她就是了。我小學時,有一次數學考試,題目偏僻,我卻得了滿分。在把所有的題目講解過之後,數學老師鑒於大家成績普遍不高,決定用相同題目的卷子重新考一次,我竟意外地得了八十五分。實在讓我難堪。後來我總結原因,是我太拘泥於原先的想法,在做題目的時候,總想著上次是如何解答的,結果不再思考,做錯了題目。作文亦是一樣,一直以來,我都深怕考試時遇見類似的作文題。這次也是這般,如果第二次重寫蘇惠,肯定要受到先前思路的影響,最終畫虎類犬,不成樣子。但最終我還是決定重新構思,給自己一個挑戰。寫出來雖然不是很差勁,但終究不能和原來的麵貌相比了。

就這樣一篇一篇地寫下來。我喜歡詩詞,寫她們的時候便以詩詞為參考,從圖書館借了好幾本《曆代女子詩詞選》,仔細琢磨。有時技癢,在寫完文章之後,就給那位女子配了四句詩,不成體統,貽笑大方。

這十個月的寫作過程當中,中斷過兩次。一次是去年春節回家,家裏電腦不能上網,難以查資料,天氣且很陰冷,打字凍得雙手生疼。紅拂那一篇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寫的,白天出去和舊友吃飯遊逛,晚上夜深人靜之時,打開電腦,整理思緒,開始紅拂的故事。寫完了紅拂,雙手都已凍傷,又疼又癢,終於不再堅持,就此不寫。另外一次中斷時間較長。在今年五月份,有人要我寫另外一個稿子,便將這些才女放下,動筆其他。那個稿子寫了一個月,又畢業在即,很多事情要去忙活,同學的分離又使我難以靜下心來關懷這些曼妙背影,隻得作罷。畢業後,離校半個月,去父母所在的工地幫忙,也沒有時間顧得上寫,直到七月中旬重新來到學校,方才繼續與這些女子的對話。

斷斷續續地寫到現在,感情變遷,我亦在不知不覺中成長。

稿子從一開始寫,就在天涯上連載,原名為《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有人寫了一篇《伊人悟》給我看:

瀏覽到最後,忽地一個醒悟,原來你寫的還是愛情,隻是在它的外麵加上了一件美麗的外衣,用一代代才女悲多喜少的現實描摹你所崇拜或者期待的愛情。你的語言,細膩的可以當作獨白,唯美的可以斷成詩歌,我突然想到了溫庭筠的風格,借女子思夫歸,倚樓獨盼的外在實抒懷才不遇之情,而你的就是這樣一種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