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第一批運送糧草的馬車終於安全到達,量雖然不算多,最起碼撐兩個月是沒有問題的,徐無並沒有隨第一批糧草一起到達營地。由於暴風雪一部分車隊在半路中與大部隊走散了,徐無返回尋找他們去了。徐無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在一片山穀中找到了被困在原地的車隊,隨後一起返回塞外營地。
“你要是再晚來一天,我就要下令撤兵了!”羽烈聽聞徐無回來了,直接氣衝衝地來到他的軍帳中。在場的其他為徐無接風的軍官一看場麵不對都識趣地走開了。羽烈說完,徑直走向徐無的座位坐下,順手拿起桌上一壺酒咕嘟咕嘟喝了起來。徐無沒有看他,隻是把自己的劍掛在帳中牆壁上然後摘下頭盔放到其他桌上,再直接走到門口。
“是兩天。”他頭也不回地說完然後走出帳外,隨後和他料想的一樣。
他聽到了玉器摔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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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正坐在悠閑地檀木椅上,不停改變位置是自己更舒服些。她瀟灑地翹著腿,腳尖輕微搖擺像是被水流輕輕拍打的水草。她仍穿著那身鎧甲,在廂房中沒必要戴著頭盔。茴香的頭發已然增長不少,劉海差點觸及她的蛾眉。
茴香已經在這裏坐了十多分鍾了,碗裏的幹茶已經泡得差不多了,在水麵與杯底上下沉浮。
聲音越來越近了,應該還隻差幾步。她豎起耳朵,判斷依舊準確。
她此時才慢慢將茶杯拿起,抵著滑嫩的下唇。即使是在如此幹燥的冬天,茴香的嘴唇依舊水潤光滑。
聲音近在咫尺,現在停住了。
就是現在!茴香一口咽下茶水,使她嘴巴鼓的像是隻青蛙。
大門轟然開啟,茴香把握時機吐出口中茶水。茶水初速度極快弧度又高一下飛出廂門幾米遠,把那裏的積雪融化出一個不規則小坑。
咦?怎麼……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先聞其聲,再見其人。柳然從廂門左側突然蹦了出來,兩隻手叉腰指著茴香說道,表情嚴肅又像是小孩在撒嬌。
“哦?”茴香輕描淡寫回了一句,臉上的露出表情明顯是陰謀失敗後的各種不爽。
“我正要喝茶,你突然就把門打開了。我嚇了一跳才……”
“可你都被嚇整整一個星期了,咱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這個借口?難道我就這麼背嗎!話說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在門口喝啊!有病回床上躺著啊!我看你隻是腦子有病吧!”柳然氣得直喘粗氣,頭發似乎都要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