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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青墨看似自取其辱的行為隻是為了能送雲錦上花轎,就算這夜闌城中的人都會笑話他無為無能。喬青墨把雲錦放在花轎前的紅毯上,彎腰把她抱起放到花轎中,麵頰隔著蓋頭貼著雲錦的麵頰。
“錦兒,此一去,我不在你身邊,照顧好自己。”喬青墨狠心退開,扯開雲錦拉著他的手,抬手放轎簾,看著黃遠。
“恭喜駙馬,新婚大吉。”喬青墨對著黃遠拱手示意,黃遠站在馬旁回了禮跨上馬背轉頭而去。
眾人歡顏,新婚喜慶,夜闌陌白在一旁便裝看著喬青墨一路背著雲錦。雲錦的那一聲喚,聽得喬青墨心痛無比,眾人都散去之後喬青墨無奈回頭,看著夜闌陌白站在他背後。
“我說過我什麼都不會做的,隻背她上轎。”喬青墨看著夜闌陌白,雙眼掩飾不住的失望。
“我隻是來看看。”夜闌陌白確實不相信喬青墨。
“你換上龍袍光明正大的看著我不更好,光天化日之下我更不敢做什麼。我用錦兒的婚嫁幫你換回了黃遠手裏的兵,你該怎麼謝我?”喬青墨在心裏又給夜闌陌白記上了一筆。這要還起來,夜闌陌白就算是把這天下都給了喬青墨,喬青墨都隻會覺得不夠。
“青墨,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幫我。”夜闌陌白覺得有了喬青墨做什麼事情都輕而易舉。就連取回兵符都好輕易。
“我隻有一個錦兒。”喬青墨狠狠的瞪著夜闌陌白,黃遠的兵符可是他用雲錦的婚嫁換回來的,怎麼能說算了就算?
“錦兒不是會沒事麼?已經被我封為公主,你也還在,駙馬是不會把她怎樣的。”夜闌陌白相信一個公主的封號還是會起點作用。
“那我可以讓你看看有用沒用。”喬青墨看著夜闌陌白,心想他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青墨,錦兒已經嫁了,黃遠縱然不能人事也能保她錦衣玉食,生活安穩。”夜闌陌白不明白喬青墨為何要如此執著。
“你能放棄沈三娘我就能放棄錦兒,我們之間唯一的不同就是,錦兒與我兩情相悅,縱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你與沈三娘,縱然你癡心不改她還是不想見你,當年你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恨你?我隻是好奇,這世間還有你弄不到手的女人。”喬青墨斜眼看著夜闌陌白,揚唇淺笑隻看著雲錦花轎去的方向。
“喬青墨。你知道三娘在哪!”夜闌陌白一直都清楚,喬青墨之所以不說一方麵是為了保護沈三娘,一方麵是為了讓夜闌陌白有個牽掛。
“不知道。”喬青墨擺明了態度不會說,夜闌陌白知道這些年若能問出來也不會拖到今天。
公主出嫁,就算名不正言不順,好歹也在三天內備齊了所有嫁妝,再加上喬青墨準備的那些,算起來比寧錦她們出嫁的排場還大。黃遠看著自己的妻,手腕上的鐲子和頭上的發簪都帶著喬青墨的印記,就連那張臉,都寫著喬青墨的專屬。
黃遠揭開蓋頭看著一臉淡漠的雲錦,歡天喜地的歡樂一點點的傳入耳朵裏。
“怎麼不笑?”黃遠決定要忽視雲錦到底,端著合歡酒自己喝了,帶著一種忽視的語調。雲錦做得比黃遠還徹底,端著自己的那一杯抬手灑在了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黃遠看著雲錦的行為輕笑了。“你這樣的女人隻有喬青墨敢要你,我對你也沒興趣,不過,你別指望能在我手裏過得太好。”
“駙馬,本宮想安息了,請回。”雲錦擺出公主的架子,高高的揚著下顎氣勢不差黃遠。
“本駙馬……今天就非得讓你知道這婚,連錯了!”黃遠被徹底激怒,扯著雲錦的手腕狠狠的丟到床榻上,雲錦冷冰冰的看著黃遠將她身上的嫁衣剝得精·光,扯破了嫁衣撕裂成了條將雲錦的雙手束在床頭上,提著一遍的花瓶就這麼一瓶冷水朝著雲錦劈頭蓋臉的淋下去。黃遠並不憐惜她,倒是恨不得能看著她立馬死在自己眼前,雲錦忍著這般羞辱抬頭狼狽的看著黃遠卻曉得嘴角的弧度像一把尖刀。
“駙馬爺你就隻有這等折磨女子的手段?這未免也太輕率了些,我頂多是生一場病就好了,駙馬爺心上留下的,可是個疙瘩……”雲錦幽幽的,說出來的話和喬青墨的冷淡如出一轍。
“不愧是喬青墨的女人,說出來的話都和他一般的刻薄,這樣可不好。公主既然嫁給了我黃遠,在下怎麼舍得讓公主受傷,這忤逆了皇上的好意不說,喬王爺也囑咐過在下要好生的照顧公主。”黃遠握著匕首在雲錦的身上遊走,恨不得能把她的皮剝下來做成了屏風送給喬青墨請他畫畫題字。
“那就有勞駙馬了。”雲錦看著黃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卻貼著濕漉漉的枕頭笑了,甜甜的。
“請問公主有何指教?”黃遠這次換了一壺熱茶,照著雲錦從頭澆到了腳,看她縮成一團又被這茶水燙得咬牙不做聲的樣子覺得快意了很多。
“駙馬你……不能……人事。”雲錦這會算是知道為何喬青墨會方向的送她嫁衣,還背她上轎。按照常理喬青墨怎麼會這麼舍得?
“……”黃遠沒想到雲錦會一眼看破自己的傷,想到喬青墨的作為就覺得窩火。看著雲錦的眼神恨意加了一層。
“我猜,這傷和青墨有關,不若你不會如此狠我,就算你再把我如何,青墨都不會可憐你,你的傷,也就這麼一輩子。黃遠,你是廢人!”雲錦言語刺激一點也不怕黃遠會怎樣,黃遠忍得一張臉通紅,看著雲錦的臉好像看到了喬青墨那一臉的得意的笑在他麵前浮現。惱羞成怒的黃遠抽出自己的馬鞭甩到雲錦身上。清脆的鞭子聲和黃遠沉悶的怒氣被隱藏在他一張隱忍的表情下。
雲錦痛得暈厥,這時候貼身體會到了喬青墨身上的傷有多痛,暈過去之前看著黃遠的表情臉上的笑依舊嘲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