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穎拉住歸挽,阻止她繼續往前,但是這個形勢好像分外奇怪,為什麼歸挽好像認識眼前這個女人,剛剛在這個女人身上藏著的殺氣一瞬間都不見了,淳穎要怎麼解釋呢,恐怕他自己也沒法解釋吧,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歸挽都與這件事情有著非常緊密的關聯,現在連刺殺他的女人好像都跟她非常的熟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淳穎也同樣知道,現在將這些問題問出來肯定是不理智的,他雖然拉著歸挽的胳膊,但是也有一種靜觀其變的心態。
恐怕也隻有歸挽和眼前的朱砂知道,朱砂喊得並不是現在就站在她麵前的丫頭歸挽,她這聲:“歸晚”是喊地真正的歸晚,是歸晚郡主。
但是此時的歸挽並不去在意這個稱呼,她在意的是,為什麼再見麵的時候是這樣情形,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她,自己一直信賴的姐妹,很久不見,這一見竟然是給了自己當頭棒喝。
“朱砂,你告訴我為什麼?”
朱砂歎了一口氣,“這許許多多的事情,我並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解釋。”
眼看著歸挽的眼神一點點的變冷,朱砂知道,到底是真的知道了,這就是自己的劫吧,大概這個劫就是從此時此刻開始的吧。
也許此刻的朱砂是這樣想的,但是很久很久之後,當她獨自一個人站在巨峰之巔的時候,那時,她才明白,她的劫,原來是早已注定的,從那件事後,她的劫便開始了,哪裏有跟現在還在眼前的歸晚郡主有一點點關係。
“不知道怎麼解釋?朱砂,你要我怎麼麵對呢?我的手上還帶著你臨走時送我的玉葫蘆,我的心裏還時時刻刻記得你說的話,有時候想起你,還是很懷念當初的日子。可是為什麼,你一出現就站在我對麵的位置,對著我一直在守護在意的人出手呢?”
歸挽嚴重流露出一種深刻的悲痛,她的手緊緊地握住手腕上的玉葫蘆,這一刻,她寧願沒有看到朱砂,就算是她傷了她,她至少隱藏一下自己,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她的麵前,她何以自處,要用什麼借口告訴自己,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沒有辦法,什麼都沒有,隻能夠讓自己去麵對眼前的一切!
歸挽的這一番話淳穎是一字不漏的聽在心裏,饒是他曾經閱人無數,縱橫政壇多年,此時麵對著謎一樣的歸挽,也有些無法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他隻覺得眼前的兩個人說著的話好像都別有深意,他能夠確定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一定知道歸挽曾經的人,也許一切的症結都在她的身上。
朱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歸晚,當初我對你說的都是真心真意,對於我,有些事就這樣來臨,的確很難相信或者承受,如果今天天,我要的就是你身後男人的命,那麼請你不要怪我,就看在我們曾經一起的情誼上。”
說不怪?怎麼會不怪,朱砂又怎麼會不知道淳穎在歸挽心裏的地位,隻是畢竟兩人從最初就不是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人,今天的衝突,就像是注定的,她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