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落地窗要大,可以讓大片大片的陽光照進來…
他們看了一家又一家。
看第五家的時候,兩人一進去,就眼前一亮,互看了彼此一眼。
看完很滿意,兩人沒有再猶豫半分,定了下來。
墨梟全款付款,落戶在了薑煙名下。
薑煙看著到手的房產證,差點紅了眼。
這是她18歲在a市打工第一次租房,房東忽然將房子收回去,她大晚上拖著厚重的行李找住的地方時就種在心裏的願望。
如今,她終於實現了。
墨梟幫她實現了。
從售樓處出來,已經是四點多。
兩人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
陽光依舊很燦爛,藍天白雲,高樓大廈,車水馬路,來往人群, 綠化風景…
目光所及皆美好。
墨梟緊了下拉著薑煙的手,看向她,“你是跟我回公司,還是先回酒店?”
“我回酒店。”
薑煙沒讓墨梟送,攔了輛出租車。
回酒店的路上,她給董知蘭發了信息,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墨梟回到公司。
已經快5點。
周興成等了近三個小時,幾次想走,接到各分公司打過來的原材料缺貨告急電話,強壓下滿腔怒火重新坐了回來。
江岩過來請他去總裁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等得沒有脾氣了。
他知道。
墨梟是故意的。
上次。
墨梟給了他見麵的機會。
但唐永昌見完人後,知道收購公司的人是他,就給周興成打了電話。
周興成一聽收購周氏供貨商公司的是父親的私生子,約好的見麵時間就沒有去。
他想著一個私生子,能有這麼大本事,讓周氏集團陷入困境?
他將公司能派出去跑的人都派出去找供貨商了,結果,墨梟是了解了情況進行的針對性收購,本地沒找到能保質保量給他們供貨的供應商,異地成本又高出很多。
他不得已,隻好來找他。
一進辦公室。
他就看到散漫不羈倚靠在辦公椅上,年紀比他兒子還要小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簡直就是周家的笑話。
可就是這個笑話,不到一周的時間,以高出市場價的價格,收購了十幾家公司。
他能打壓周氏,也能讓周氏發展更好。
墨梟摸著手腕上的腕表,淡淡地看著他,嘴角噙著薄薄的笑,“周總等了這麼久,就為了來看我一眼?”
周興成立刻換上笑臉,“之前父親說他在外麵有個兒子,我一直沒機會見到,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既然我們同一個父親,那我們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墨梟輕笑,“你們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小政他不懂事,之前他對你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還希望你看在父親的份上,不要跟他計較,以後我保證他不會再對你不敬…”
墨梟摩挲著表盤。
周興成繼續道:“周氏集團也是父親的心血,你這樣做,無疑是在毀他的心血。”
墨梟抬了下眼皮,“他的心血,是不是也該有我的一份?”
周興成喉嚨噎了下,手指不受控製地捏緊。
墨梟笑了,“放心,我沒想要你們周家的東西,也沒想進你們周家的大門,更不想跟你們攀關係。”
“不過,想要我放過周家,繼續給你們供貨,讓你兒子帶著我母親的骨灰來。”
周興成猶豫了片刻,就出去給兒子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
周政抱著一個骨灰盒進來了。
周興成立刻接了過去,放在了辦公桌前。
周政看了眼靠坐在老板椅上淡漠的墨梟,再看看陪著笑的父親。
明明墨梟才是私生子。
可這麼看起來,周興成更像是私生子。
周興成回頭看向他,一臉嚴厲,“幹站著幹什麼,快叫小叔。”
周政也知道公司發生的事,來之前又被警告了再警告,他抬手扶了下眼眶,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聲:“小叔。”
“我叫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跟我攀親戚的。”墨梟抬手觸碰著骨灰盒,看著他,眸色變得冷利,“我是找你來算賬的。”
同一時間。
酒店餐廳包間。
薑煙和董知蘭正在聊天。
包間的門被打開,唐永昌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