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四周散落著從外麵射進來的月光,幽暗的大殿上坐著一人。
“啟稟家主,聶家那小子被一個來曆不明的白衣人救走,消失不見了。”刀疤男東哥跪在大殿中央緊張道。
“是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幽幽的大殿。
東哥心中一緊,連忙說道:“我已經派人在四周尋找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要麼把他帶來,要麼提頭來見。”平靜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
“是,是……屬下明白。”東哥緊張道。
殿上之人嶙峋的手擺了擺,東哥如同大赦,緊張的向後退去,此時,一道寒光急速而來,打在東哥的左臂上,鮮血頓時噴射而出,東哥忍著沒有叫出聲音,也不敢發聲,繼續向後退去。
“被人救走了,這還真是件有趣的事情。”殿上之人幽幽自語道。
……
玉清宮,歡笑聲接連的從廚房傳出,眾人晚飯吃的甚是愉悅,山上好久沒有這樣熱鬧了。
“三十年一次的仙門論道,還有不到三年就要在昆侖上舉行了,雖然師傅不喜爭鬥,但是我們也要更加努力的修行,也好不給師傅他老人家丟臉。”郭修涵正色道。
眾人紛紛點頭,連話比較多的馮永豪也正色的點頭。
聶薑疑惑的看著郭修涵,不明所以。
郭修涵注意到聶薑,解釋道:“仙門論道是三十年一次的修道門派齊聚的盛事,其中有各派弟子切磋的環節,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但是也是對於各派門下弟子的評判。我們玉清宮人丁稀少,上次沒有人進入十六強,這次我們要更加努力。小師弟你剛入門,暫且不用考慮這些,隻要勤加修煉就可。”
“嗯,大師兄,我明白了。”聶薑點頭答道。
廚房中稍顯安靜,看來眾人對於此次仙門論道非常重視,聶薑想到,自己也應該努力,不止為了報仇,也要報答師傅救命之恩。
飯後,眾人分別,一夜無話。
清晨,聶薑悠悠醒來,穿戴整齊,活動筋骨,向著廚房走去,吃了兩個饅頭,在廚房找了一把柴刀,拿起,向著後山大步而去。
山間的空氣清新,聶薑深深的吸了一口,活動一下身子,便向著一棵胳膊粗細的樹木走去。
衣袖向上一扒,揮刀砍了下去。隻聽一聲脆響,震得聶薑手心發麻,在樹上留下淡淡的痕跡。
這棵樹還挺堅硬,雖然如此,聶薑沒有停下,繼續向著樹木砍去。良久,樹木還沒被砍斷,聶薑早已大汗淋漓,大口喘氣,沒曾想這棵小小的樹木將自己累的如此。
放下柴刀,躺著一塊大石上準備休息片刻,雙眼睜著,看著天空,陣陣涼風吹過,甚是愜意。
“小師弟,在偷懶呀。”穆婉寧清脆的聲音響起。
聶薑猝然起身,看著穆婉寧,道:“師姐,怎麼來此。”
穆婉寧盯著聶薑,微微一笑,道:“難道我不能來這裏。”
聶薑連忙解釋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啦,好啦,看把你急的,你第一天來這邊,我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在這邊睡覺。”穆婉寧嘻笑道。
“我隻是休息一下,這樹木比以前我砍的堅硬。”聶薑不好意思道。
“當然,這鐵力木堅硬如鐵,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砍斷的。”穆婉寧道。
“原來如此。”聶薑幽幽道。
“是不是覺得砍柴沒有必要用這麼堅硬的樹木。”穆婉寧看著聶薑道。
道出聶薑心中所想,他不禁的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其實大師兄之所以選這片樹木是有原因的。”穆婉寧解釋道:“修道之人,本是逆天之事,道行越是高深,身體素質要求越高。身體素質稍低,就不能施展比較高深的道法,強行使用隻會使自己身體受損,輕者筋脈震斷,重者還可能死亡。”
聶薑聽聞,大吃一驚。
穆婉寧看了聶薑一眼,繼續說道:“所以,大師兄選這片林子,主要是為了打好你身體基礎。”
聶薑心中一動,定是師兄看自己體形瘦弱,怕日後修行有難,所以提前鍛煉自己。
“如此,還要謝過師兄。”聶薑感激道。
“行啦,看你沒事,師姐我就先走啦,不然早課遲到,又要被罵了。”穆婉寧道。
“好的,師姐慢走。”聶薑心中一暖道,雖然穆婉寧比自己小,但是被人關懷的感覺真好,也很慶幸有這樣一個小師姐。
穆婉寧向著聶薑擺了擺手,禦劍而去。
見穆婉寧遠去,聶薑收回心神,繼續向著鐵力木砍去。
突然,一個白影從聶薑身旁掠過,停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