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霽在小廝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到婚房前,這是他行過冠禮之後第一次失態,兩次都是因為汐月裳,可最後還是沒能娶到她。瞧見皎潔的月光,心裏頓生煩躁。
擺了擺手,從小跟他到大的德明立即得令離開了。
推開古檀木製作的精致木門,明霽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喜床邊安安靜靜的女子,坐在那手和腳都擺放的規矩,身上著的喜服都是被舒展的平平整整,宛如從畫裏走出來一般。
走到蘭冰旁邊,拿起旁邊托盤上的如意稱輕輕挑起蘭冰的紅蓋頭,說了句,“夫人久等了”
紅蓋頭下的蘭冰,膚如凝脂,眉含晨霜,眼似春花盛開,嘴仿嬌豔玫瑰,無顰無笑都如夏日冰沙,冬日暖爐。
明霽不得不承認她是很美,是很大氣很清冷的美,舉止也很端莊,聽聞也挺知書達理。自己真是浪費了人家的大好風采。
在明霽當推開門進來的時候,蘭冰就感覺到了,男人還未走進,她就聞道很濃烈的一股酒味,看來她這個夫君可是沒少喝酒發泄自己心中的惆悵和憤懣呀。
\"夫人生的真是好生美,正如詩詞裏所說的:眉梢眼裏藏秀氣。”明霽邊坐在床邊邊說話。
“多謝夫君誇讚,妾惶恐。”蘭冰看向明霽說。
明霽看向蘭冰,發現女人正巧也在看著她,他看到女人臉上那淡然的表情,心中又升起一絲絲煩躁,那天在月兒房門口,她也是如此淡然,得知他要娶別的女人為妻子,居然沒有一絲傷心,好像早就得知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他也為他們倆努力了呀,但最後得知父親的苦心,他不得不那麼做,隻因在家國情仇麵前,兒女情長顯得那麼不值一提。隻能先委屈月兒一陣子了。
明霽回過神來,發現蘭冰還是一臉淡然的看著她,也沒有一點動作,就安安靜靜的等待。
“哦-哦,,該飲合巹酒了,”為掩飾自己的失態,明霽連忙喊了喜娘過來。“來人,把合巹酒呈上來。”
早在院子裏的小廚房裏候著的喜娘聽到公子的喊聲,立馬應“是”。端著合巹酒一路先跑跑進喜房。
合巹酒連著托盤被遞到新婚夫婦麵前。
明霽拿起酒器分別給兩個喜杯都倒滿了酒。拿起其中一個杯子遞給了蘭冰:“夫人,請。”說著拿起另一個杯子,兩人就這樣飲了合巹酒。
等兩人飲完了合巹酒後,把喜杯都放在了托盤上,喜娘也就退了出去。
回到小廚房,喜娘自言自語到:“見過夫妻不熟的,沒見過這麼不熟的,還不熟的這麼客氣。
喜房中,空氣略顯有些尷尬,兩個人各懷心事。
還是明霽先打破了這個局麵,:\"夫人,該安寢了。”
蘭冰看向床上的白色絲巾,安寢在這一夜意味著什麼,她心知肚明,可蘭冰就是過不了那個坎。
見蘭冰死死盯著床上的白色絲巾,淡然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龜裂,他知道蘭冰心裏想的什麼,他也想為月兒守身如玉。
於是拉起蘭冰的手,輕輕的安撫了一下:“夫人莫怕,夫人既不想,明某也不會強求的,相信明某,這白色絲巾明某自有妙計,請夫人不必擔心,安心入眠,吳某去外室的榻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