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飛帶著四騎人馬,取官道奔馳。不多時就到了雲楓城下。
這雲楓城並不大,隻是冀州的一個邊陲小城。因每至秋天城外那如雲的楓葉而得名。倒也別有一番情調。
韓雲飛率眾人向城門走去,被雲楓城的守城士兵攔下。隻聽當頭一長官模樣、滿臉絡腮胡子的人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在這裏鬼鬼祟祟幹什麼?速速離開,莫擋了城口官道!”韓雲飛身後的人一聽這人對少爺不敬,皆橫眉豎目,劍拔弩張。長劍出鞘,隻待韓雲飛一聲令下,便衝上前去,將這狂徒斬於馬下。
那士兵嚇得麵如土色。韓雲飛見狀,回頭向眾人使了個眼色,喝道:“你們幹什麼呢?還不給我放下?竟敢對官爺不敬,造反了啊?”韓雲飛不想生事,又從沒演過這種戲,隻得別過頭來,以防露出破綻。
眾侍從強忍住笑,收刀劍回鞘。韓雲飛回頭看那士官,隻見他趕忙整了整臉色。韓雲飛下馬作揖,對他說:“官爺,小人帶一路家丁從紫極城而來,確有要事在身。剛剛讓您受驚了,這是一點敬意,請笑納。不過入城這事…”說著從袖子裏塞過去一個袋子。
士官掂了掂韓雲飛遞過來的皮袋,立刻眉開眼笑,“好說,好說!”那士官道。“還請別泄露我們的行蹤。”士官滿口答應,心裏卻隻怕是在想著今天晚上到哪裏去逍遙。向身後的士兵道:“開門,開門!”轉身離開。
韓雲飛笑著搖了搖頭,翻身上馬,五騎入城,絕塵而去。
韓雲飛等人騎馬踏青石板而行,取大路而走,不多時已經到了城中心。仰頭看去,街邊乃是幾家酒樓客店,錯落有致。韓雲飛看了看,走進了其中一家“醉仙樓”另外四人依此跟上。韓雲飛走到櫃台前,道:“給我來一桌上等的酒席。”說著,在櫃台上擺出五兩銀子。那掌櫃一見,忙滿臉堆笑,說:“是,是,小馮!趕快為貴客備酒菜!”韓雲飛又道:“再來三間上房。”那人滿口答應,韓雲飛等人安頓下來後,就到大廳內去吃飯。
還沒到戌時,大廳內,吃飯的隻有寥寥幾個,但韓雲飛一行人奔波了一天,中午狩獵的東西又豈夠填飽肚子?五人狼吞虎咽,不多時,一桌酒席已吃得幹幹淨淨,五人就坐在桌邊喝酒。
這時,又一撥人馬走進了酒樓,隻見這些人身著紅衣,腰間還係著“飛絮帕”這飛絮帕是一種探墓穴、房屋用的稱手工具,拿穴打穴,飛簷走壁洋洋在行。由一根鐵鏈、一個鐵球、一塊手帕構成,精妙無雙。一看這一撥人也是衝著這冀北古宅來的。
韓雲飛也不聲張,出了酒樓,來到一個雜貨鋪前,那店主說道:“有什麼需要的嗎?”韓雲飛道:“天玄天驅,寒風寒雨。”那店主一聽,點了點頭,道:“小人韓三,這是少爺的情報。”說著遞給韓雲飛一個信封。
韓雲飛收了信封,“恩”了一聲,轉身離開。回到“醉仙樓”,走上木樓梯,打開自己房間的房門,就此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五騎人馬從醉仙樓中出來,投城北而去,出了城門,就進了一片森林,根據情報的指引,又行了莫約半個時辰,便到了一座宅子麵前。那宅子古色古香,朱漆大門,雕欄玉砌,屋瓦飛甍,樹木掩映,錦柏森森。然而卻先有一群人馬到了,各自坐成幾個小集團,每個集團都穿著差不多顏色的衣服,顯然是好幾個勢力的人。
見韓雲飛一幫人來到,那堆人中走出一黃衣人,抱拳道:“在下涼州天水府柴通海,想必兄弟也是為這戚氏古宅來的了?”韓雲飛心道:我冀州英雄的宅子,你外州的又來作甚?皺了皺眉頭,淡淡地“恩”了一聲。
那柴通海又道:“兄弟隻怕還不知道吧?這宅子外頭有‘九陰大陣’,每天隻有午時三刻才可以入內。我們到時一起進去,要不兄弟也跟我們一起吧?”韓雲飛答應了,柴通天又道:“還沒請教兄弟姓名。”韓雲飛通了姓名後,帶著四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時間漸漸逼近正午,隻差大約半個時辰了。人群也漸漸騷動了起來。不少人手持兵刃,滿臉戒備之色。整個場地中都是一片緊張的氣氛。
忽聽“轟”的一聲,一個黃衣人影倒飛而起,如折翅的鳥兒一樣摔在戚氏大院的牆上,然後滑在地上。定睛看時,卻是那天水府的柴通海。再順著他摔來的方向看去,一隊黑衣人佇立在那兒。
這些人身披玄色長袍,臉無不隱在長袍厚厚的帽子中,帶著一陣陰森、恐怖、肅殺的氣息。一瞬間,原本吵鬧的廣場立刻安靜了下來,整個廣場上鴉雀無聲。
這時,那柴通天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吐出一大口鮮血,支吾道:“你們要幹什麼?”
那群黑衣人中為首者冷哼一聲,道:“我們要幹什麼又豈是你們這一幫蟲豸能夠問的?”聲音忽遠忽近,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聽了這話,廣場上一時群情激憤,但是卻沒有人敢走上前去。
那黑衣人睥睨四方群雄,見無人敢上前,便又“哼”了一聲,向戚氏古宅的大門走去。這時,那柴通海已小心地挪開,從大門前麵讓開。
隻見那一隊黑衣人走到那“九陰大陣”麵前,為首者緩緩抬起了手。周圍的人見狀,都凝神細看那人要幹嘛。
烏光乍現,一團黑氣在黑衣人手中靈活地跳動著。韓雲飛瞳孔一縮,因為這正是玄天聚寶錄中所記載的“烏金破陣氣”,專破各種陣法和內家罡氣。這黑衣人不知得了什麼機緣,竟能擁有這種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