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一聲大叫將望宇驚醒,迷迷糊糊一抬頭睜開眼,隻見一張小臉,鼻尖都挨在了一起,將望宇一退,一頭背到了床榻上。這一下撞得不輕“嘶!”
咯咯的一聲輕笑,望宇這才看清榻前俯這身子的素念。
望宇捂著後腦勺,尷尬的一笑,“素念啊。”
素念一笑,做個鬼臉,“大懶豬,起床了,安姐姐讓我來叫你。”
望宇一呆,詫異道:“安姐姐?”
素念道:“對啊!安姐姐啊!”看到望宇一臉茫然,素念一想,好像禮院隻有她叫安姐姐,解釋道:“安姐姐就是我們的先生!”
望宇想了想,昨天司徒昕說過素念和先生住在一起,原來先生是女子,想來這裏必和外麵書院學堂是不同的。想到這,望宇便哦了一聲,掀開被子,素念啊的一聲立馬捂住了眼睛,卻讓望宇敲了敲小腦袋,“走啦,捂什麼臉啊?”素念小心翼翼的吧手指張開一個縫,才發現望宇居然睡覺穿著衣服,憤憤的踩了一下望宇的腳,哼了一聲出門了,望宇笑了一下,踩他的那一下素念根本沒用力,拍了拍衣服也隨著出了門。
時值清晨,小院內的一切似乎剛剛蘇醒,花苞含羞,樹葉輕展。閣樓下,其他人早已在此等待,隻是多了一個二十餘許的女子,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她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隻穿一身儒袍,懷中抱著一把古琴,顯得靜謐溫婉。
望宇一怔,這就是先生了吧。
“你就是新來的學子吧?”那女先生一笑道,.聲音夾著縹緲的回音,遠遠聽來不太真實,如在幻境。
望宇一禮,答道:“是。”
“叫什麼?”先生問道。
望宇猶豫了一下,道:“趙晞,字望宇。”
女先生看了看望宇,“姓趙?那就是了。”心裏默念一句,看來那申廣所說的與紫宸殿有關的玉墜來路倒是清楚了,又道:“我姓安,名乃兩個明字,日月之明,我們禮院沒有主院先生,所以以後我就是你的先生。你稱呼安先生便可。”
望宇應了一聲,又看看司徒昕,這安先生看起來還沒有大師兄年長吧?不過又想想昨天柳無心說的修者年歲,想來有什麼駐顏之術也說不定,沒準這個安先生就是個老太婆......
安明明看一眼望宇,“新入禮院的學子需到奉師殿祭拜夫子,如此便隨我走吧。”
見望宇點點頭,安明明先行抱著古琴移步向外走去,其他人皆跟上,望宇和素念跟在最後。
出了院門是一個回廊,很是別致,一麵影壁在前,繞開了過去。望宇卻一下子呆住了,這是一幅怎樣的景象啊,眼前是廢棄的房屋,瘋長的蓬草,瓦礫散落一地,和身後簡直是兩個世界。
“這怎麼......”望宇看著素念,一臉不可思議,素念笑了一下,“沒事的,昨天不是說過嘛。禮院一百年前經曆了一場大戰,衰落了。這些都是一百年前留下的。”
望宇想起司徒昕說的話,明天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又說道:“那怎麼不清理一下?”
素念看白癡一樣看著望宇,“你說笑吧,你知道當初禮院有多少儒修嗎?八百啊!一人一間就是八百間屋子啊!現在禮院就我們這幾個人,怎麼可能清理的過來!”
望宇愣了下,昨天司徒昕說書院有三千儒修自己還不怎麼信,沒想到僅僅當年的禮院就有八百儒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