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寒野點點頭，“也行。”
兩人同時出手，將天山掌門手中的綠色石頭躲下來，過程絲毫不費力，甚至可是說是漫不經心。
因為天山掌門沒有絲毫源氣，兩人在設置地源大陸保護層的時候，反過來將天山掌門這麼多年吸走的全部給搶回來！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吃進去的，遲早要吐的。
“不不不不……我的本源，我的本源！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本座謀劃了上萬年，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該死的！不……”天山掌門慘叫，那種枯木枝狠狠刮過金屬的聲音質感聽得一眾的人毛骨悚然。
就像大晚上有鬼出沒似的。
鍾離家的人看他癲狂的模樣，都不禁汗顏，這就是他們曾經以為強悍如斯的對手？如今看來，隻有唏噓二字得以形容了。
“一生所求沒有了，很悲哀吧。”涼清淡淡說道，看著天上山掌門隻有憐憫，沒有憤怒。
對於一個一生為了一條路堅持下去的人，這種韌性是涼清所欽佩的。他隻是將信仰放的位置錯了，與三方最廣大的人相對立。
鍾離寒野不置可否，鷹眸清亮的看著她。天山掌門的一生所求，求的讓世人厭惡。而他，隻是求她而已。
他們的愛情，就是他的信仰。
“啊……！不……！”天山掌門在鍾離族人驚懼的眼光下，寸寸成灰，湮沒在數百三千雙眼睛之下，從腳到頭，身體直接消散在空氣之下。
末了，就連魂靈都被上萬年來的孽障侵蝕殆盡，徹底消失在人世間，沒有絲毫轉生的可能。
眾人看的背脊發寒，渾身打顫，一股後怕從尾椎骨升起。
果然，壞事做盡，下場淒慘。他已經不僅是淒慘能形容了，從人世間抹滅有關他的一切，這是悲哀，是極致懲罰。
“嗯，我們走吧，這是他應得的。”涼清眼睛掃視一圈，淡淡道。
氣氛更加沉悶了，甚至帶著一種鐵血的煞氣，就在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一群實力極為剽悍的老頭子老婆子忽而降臨。
肅殺，再度迷茫……
“劍宗劍逍、郝家郝雲、司空家司空意塗、莊家莊畢、鞭家鞭簿期……嗬……來的真是整齊啊，正好，也省了爺一個個去找的時間。真是沒想到，你們還有不求同生隻求共死的精神，難得，真是難得啊。”鍾離寒野笑著說，眼底的殺意讓兩人心驚。
“狂妄！”劍逍冷哼一聲，眼神銳利而冰冷。
“黃口小兒，空口白牙！”郝雲輕佻的聲線讓人以為他是個風流才子，事實上，他隻是個臉頰通紅，禿頂駝背的猥瑣老頭。
“嗬……鍾離家的種，果然是這樣無恥。”司空意塗表現得對鍾離族人非常了解。
莊畢陰邪的眼神幽幽的看了看涼清，然後幽幽的開口：“你們倆，味道很好。”
幾人漫不經心的口誅筆伐，禮尚往來不亦樂乎。隻是這口水仗跟打太極似的，時而軟綿綿時而凶猛異常。
“清兒，你聞到臭沒有？”鍾離寒野側頭，煞有介事的問。
涼清慎重點頭：“臭！太臭了！不知道是哪幾個人，滿嘴口臭熏人！真是太沒有教養了，這麼多人呢，竟然公然熏人。”
“噗嗤！”一大群鍾離族人悶笑出聲。
幾人氣得渾身顫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女子，她竟然敢，如此對待高高在上的他們！
簡直就是……罪不可恕！
幾人對視一眼，憤怒又陰寒的眼光直戳涼清和鍾離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