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頭腦一陣發昏,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
“啊……”
“頭好疼!”
蕭逸嘴裏發出痛苦哀嚎!
頭疼欲裂,躺在病床上喘著粗氣。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來到病房。
一人穿著白大褂,手中拿著一個小手電,走到蕭逸麵前,掰開他的眼睛照了照,“沒事一切正常,可能是傷口疼的原因。”
身邊一位男子這才放心下來,一臉笑意對醫生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醫生轉頭對男子道:“好好照顧他,他需要好好休息幾天。”
男子客氣道:“好,一定一定。”
醫生離開後,男子這才坐在病床邊,“小兄弟實在抱歉,當時我有點走神,結果……”
蕭逸漸漸緩和了一些,雙眼空洞地盯著天花板,視線並沒聚焦在天花板上。
回想起昨夜的事,一陣莫名的心酸,依舊沉迷在方可欣和自己分手的場景裏。
蕭逸嘴裏默默念叨,“一年多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曾經的一幕幕回蕩在腦海裏,雖然和方可欣住在一起一年多,但她從來不讓自己碰。
把自己說得多麼高尚,等婚後才能把自己交給他,然而現在呢,一個暴發戶瞬間打動了她的芳心,越想越覺得可笑。
坐在他身旁的男子噌地站起身來,盯著蕭逸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小兄弟,你……你沒事吧?”
蕭逸這才把目光投向男子,根本不認識對方,從麵相上看並不像壞人,“你是誰?”
趙明軒,身穿褪色的中山裝,幹淨素雅,戴著黑框眼鏡,眼神中透著智慧的光芒。麵容清瘦,眉宇間流露出沉思,散發著年代文化人的氣息。
趙明軒一臉尷尬,盯著蕭逸的樣子,以為被撞傻了。不由得歉意湧上腦海,“兄弟,實在對不起,是我開車撞了你。”
打量趙明軒的歉意樣,緩了緩神,記憶漸漸浮現在腦海。自己恍恍惚惚在上班的路上被車撞了,蕭逸麵色一沉,“是你撞了我?”
趙明軒賠笑道:“小兄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有點走神,所以……”
蕭逸一陣無奈,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被人甩了,又被車撞,唉……
腦海內再次浮現出昨晚的情景,心中不禁酸澀,聞著醫院濃鬱消毒劑味,其中還混雜著各種藥品味,讓他原本壓抑的心情更加煩悶。
“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待在醫院裏,這裏的空氣讓我感覺到壓抑。”
趙明軒一愣,擔憂地說道:“這……這怎麼行,多住幾天吧?”
蕭逸搖頭道:“不用了,我真沒事。”
他隻是討厭這種環境,就像討厭曾經的自己一樣,若不是自己沒用方可欣又怎麼會棄他而去。
起身穿好衣服,踏步而出,“走吧,送我回去。”
“你……真的要出院?”
蕭逸不容置疑地回答道:“對,去辦手續吧,我在門口等你。”
不等趙明軒回答,走出病房,來到醫院門口的長椅上坐下。
看著外麵的街道,車流不息,一個個匆匆而過的行人。一縷柔和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帶著些許暖意,春天的芬芳彌漫在空氣中。
這個季節帶著的生機,像是對他的嘲笑,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失敗。
蕭逸突然間覺得這座城市很陌生,一年多時間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融入這座城市,到頭來卻發現這座城市根本不接受他這樣的流浪者……
回憶似潮水慢慢淹沒了意識,他沒有權利去責備任何人,就像春天的到來一樣,一切都顯得那麼從容。
方可欣是個很高傲的人,鳳凰非梧桐不棲。
自己像一棵歪脖子樹,怎麼能引來鳳凰,這本就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