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翊風一路幾個漂亮的過肩摔,撂倒了好幾個保鏢,終於把安若晴安全帶離了酒店。駕駛著他那白色法拉利載著安若晴一路奔馳,最後在河邊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城市的夜晚星光燦爛,但這其實都是由霓虹燈閃爍的光構築而成的,虛偽無比,燈火輝煌的背後就是彌亂浮華。城市的喧囂浮華,把每個人都染成了冷色調,城市裏的貧富懸殊已經將每個人都變的如此冷漠和勢利。
“啊嚏”初秋的天氣,安若晴身上的裹胸小禮服顯得有些單薄,微涼的冷風讓她打了一個噴嚏。
一件溫暖的西裝外套披上她的身體,讓她的體溫回暖了不少,展翊風握住她的手心說:“對不起,今晚爺爺讓你難堪了。”
安若晴搖頭,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遙望著大橋上的點點街燈,今天晚上真的是過得太漫長,仿佛是打了一場很長的戰爭般,她的身體和心都感到寒冷,下一刻,她便被擁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中,這次她沒有掙紮,也沒有逃走,隻是將小臉偎入堅實的胸膛中,汲取他的氣息、他俊逸外表下的溫柔。
“展翊風,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一起逃出來這麼做一點也不值得。”安若晴輕聲地說。
“太值得了,你知道嗎?我爺爺從來也沒有人敢這樣給他難看,你是第一個,你在台上把鋼琴曲彈得出神入化的時候,我心裏爽極了。晴晴,不管爺爺耍什麼樣的手段,你隻要看著我,跟著我的腳步走,絕不要輕易放手,知道嗎?”展翊風把她抱得更緊一點,好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展翊風,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呀,我沒有錢,也不漂亮,更不是什麼名媛淑女,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安若晴臉蛋俏暈的問。
展翊風壞壞一笑,捧起她的臉說:“反正錢,地位,美貌我都有了,你就保持原狀,我就是喜歡這樣淳樸自然的你。”說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拜托,你哪有什麼美貌呀。”安若晴翻了一個大白眼。
“喂,你那什麼眼光呀,我還不算有美貌呀,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對我一見鍾情,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嗎?”展翊風大聲抗議,這個女人竟然不懂欣賞他,看來要好好懲罰她,讓她也迷戀自己迷戀到不能抽身。
安若晴被他的孩子氣弄得哭笑不得,抬起頭,剛好與他的眼睛交彙,如深潭一樣的黑眸灼灼地望著她,讓她一陣慌亂,忙又把頭低了下去,展翊風再次抬起她的下顎,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他眼神堅定,而她則有些複雜迷茫。
近在咫尺的距離,安若晴都可以看清他臉上每一絲笑紋,這樣的距離讓她很不自在。展翊風則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靈動的眼睛依舊清亮,多了些羞怯在裏麵,一張一合的小嘴擾得他心笙搖蕩。他驀地俯下身,吻住了她。這吻,縝蜷情深,從霸道轉為溫柔,薄懲的意圖瞬間化為塵煙,在她柔順的偎進他懷中時,轉為一抹濃烈的貪戀,舍不得放開。
另一邊,宴會的氣氛被破壞,展峻哪還有心情招待賓客,草草結束了壽宴回了家,正拿著莫偉澤出氣呢。
“你為什麼總要跟我作對?跟你那叛逆的老媽一個貨色。”
“外公,你正罵著的我的老媽也是你的女兒,你就算不尊重我也該尊重你自己的女兒吧。”莫偉澤凜冽地語氣裏有著濃濃的恨意。
“尊重?那死丫頭有什麼能讓人尊重的,背著自己的丈夫紅杏出牆,出去偷男人,生下你這個野種。”展峻羞辱的話直刺入他的心裏。
“展先生,你可別忘了,我媽和我爸一早就相愛了,如果不是你嫌貧愛富,硬把我媽嫁給旅館業的大亨,她怎麼會和我爸私奔,又怎麼會出意外,我變成孤兒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莫偉澤一反往日的斯文悠閑表情,紅著眼睛跟展峻對罵。
“孤兒?有哪個孤兒像你這樣吃香的,喝辣的,住別墅,開名車,還當上英泰百貨集團的總經理。”展峻諷刺著。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跟我的父母住平房,搭地鐵,打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也不稀罕你這些用兒女幸福換來的財力和金錢,老頭,你就抱著你的錢孤孤單單過一輩子吧,不過你也沒有一輩子了,應該說你就抱著你那些錢下地獄吧。”
莫偉澤兩隻眼睛的怒火足可以把任何一個人燃燒,他隨手把茶幾上的茶杯和茶具全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激動地甩門而去。
“反了,反了…全都反了,為了一個女人,我的孫子背叛了我,外孫大聲吼我,現在這個家當家作主的人還是我,我的決定就是聖旨…”展峻怒火衝天,他把全部的罪責全怪到安若晴的身上。
“老太爺,不值得為那樣的女人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一個看起來像是死忠手下的中年人上前相勸。
“去把安若晴的所有情況調查清楚,你知道要怎麼做,我要讓那個該死的女人像可憐蟲一樣來求我!”展峻的目光變得陰森可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