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隔間最裏麵的小床，伸長胳膊拿顆荔枝放進嘴裏，汁水在口齒中蕩開。甜得舌尖發麻。
“躲不開。”
輕飄飄的一句，讓陳勒文沉默了整局遊戲。
誰能想到京城慕家的小少爺，遊戲打的稀爛。
剛要匹配下一場遊戲，包間的門被人打開，慕馳野抬起頭看了眼，從床上一躍而起。
“你們玩吧，我下了。”
說完，慕馳野退出遊戲。
“弟弟，真的在等哥哥們啊？”
慕明川朝著走了過來，在床邊停下，提手在他頭頂搓了搓，語氣很輕交纏著點寵溺，“是在打遊戲？”
慕馳野抓了抓頭發，丟出幾個字，“哥，你是在明知故問麼？”
慕明澤輕笑下，又說道，
“你這小子，嘴還是這麼毒啊。”
慕川脫下西裝，卷起袖口 ，問道，“餓了嗎？”
慕馳野回應，“還行。”
“嗯。”
幾人落座後，慕馳野熟練接過慕川遞來菜單。長輩要是不在，單獨跟兩個哥哥出來吃飯，基本上都會讓他先點菜。
他點了兩個經常吃的菜，推回去。
慕川低頭翻起菜單，像是不經意提起一飯，
“我看見那個小丫頭了。”
幾乎是這句話一出，慕馳野下意識想的人就是她。
原本有些懨懨的神情瞬間產生改變，眼中翻湧著情緒，又覺得哪裏不對，低聲開口，“你知道她？”
“上次我身邊人去送東西見過。”
慕川看向自己弟弟，又補充一句，“小丫頭長的蠻漂亮。”
聞言，慕馳野眉頭擰了下鬆開，
倒不是因為自己哥哥誇她長的漂亮而吃醋，反而是因為……
慕馳野輕抿下唇，神色有些沉重，偏過頭看著自家老哥，“哥，你沒把她嚇到吧？”
“……”
慕川嘴唇動了動，神情一言難盡。
慕明澤在旁邊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把菜單拿給候在門外的服務員，走回來問，“等會，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一會小丫頭，一會嚇到的。”
但，並沒人抽時間理他。
慕川：“你哥會把人嚇到？”
慕馳野毫不猶豫的說，“會。”
慕川：“我有那麼嚇人。”
慕馳野麵不改色的一語定音，“小時候你把二哥嚇哭的事，是不是忘了？”
慕川仔細回想了下，甚是無語，“我那叫嚇嗎？我那是……”
慕馳野打斷他的話，輕描淡寫的繼續說，“嗯，隻是冷著臉，你要不要去公司問問你的員工，你冷臉的時候有多嚇人，”
“……”
慕明澤哭笑不得再次張口，“我說你們要不要理理我。”
——
酒味衝天的包廂裏。每個人臉上通紅，東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桌麵和地下全部都是空了的酒瓶。
有幾個沒喝酒的跟著陸沉一起把人攙扶到車上。
薑妤時不想濃烈的酒味沾染到身上，並不準備幫忙。
叫醒在沙發上睡著的林歆悅一起離開時，跟重新回到包間的班長在門口碰見。
陸沉看了看她們兩人，“你們準備回去了？”
“嗯。”
陸沉站在門口沒動，麵上露出猶豫。
“你們先別走，幫個忙把他們弄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