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都在打趣著著他，包間裏的氣氛瞬時好了不少。
這場鬧劇落了幕，薑妤時指尖勾住拉環一扯，抵著唇處喝了一口，放回去時動作一頓，側頭看向旁邊，直直對上他的眼神。
班長嘴角蕩開溫柔笑容，錯開目光。
薑妤時眉心蹙了蹙，放下玻璃杯。
包間門開了，服務員推著送餐車進來，一道道菜擺放在圓桌上，菜香味在空氣裏彌漫開。
“服務員，再來兩箱啤酒。”
“一箱吧，不是去歌廳嗎？喝醉了你起的來？”
“怎麼些人呢，是你怕了吧。”
“你剛我呢！”
那個男生一擼袖子，大叫，“來！喝就喝，啤的喝著不過癮來白的。”
酒水到位，先是起來半瓶。
男生裏除了有幾個喝酒的以外，其餘的舉杯奉陪。
女生基本都喝飲料，林歆悅原本想喝被她按住了手，“喝醉了，別想我管你。”
氛圍一下熱鬧起來。
他們都沒吃幾口，一直在拚酒，甚至有的人覺得不過癮直接對著瓶吹。
薑妤時夾來塊綠茶餅。
一塊鍋包肉被夾到了碗裏，她以為是林歆悅夾到沒抬頭，“小悅兒，我自己來就好。”
“嗯？你說什麼？”
“不用給我夾菜。”
林歆悅口吻疑惑，“我沒給你夾啊。”
“是我。”另一邊響起溫潤的嗓音，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我看你一直盯著，又沒有機會去夾，擅作主張的幫你夾了塊，你放心用的是公用筷子。”
薑妤時眼底帶著一縷㤞意注視著他。
即使她曾經對他產生過好感，但那也隻是從前。
高中三年，兩人也沒有多少次實質性的相處，又許久不見，所有他們的關係達不到給對方交菜的程度。
薑妤時一秒恢複平靜，口吻疏離又禮貌，“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班長臉色仍舊溫和，“好，是我冒昧了。”
這邊的小插曲，並沒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都在沉迷在起哄。
薑妤時回過頭，把碗裏的鍋包肉扒拉到一邊，感覺有人在看她，抬起眼跟看清對麵的是誰，她眼皮攸然一跳。
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
苗冰的眼神平靜無波瀾，臉上連一分情緒都看不出，看著她眼睛眨動的頻率變低，似乎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
薑妤時坦然迎接著她的打量。
她可啥都沒做。
真要談心虛，也輪不上她。
兩人各坐在桌子的另一側對視，誰都沒有先一步移開。
許久之後，張蕎臉上浮現幾分笑，拿起杯子朝她舉了舉手裏的飲料。
薑妤時微怔，跟她隔空碰了個杯。
這張短暫的“較量”在此處結束。
“你們在這交流啥暗號呢，當我不存在啊？”
“去衛生間嗎？”
幾乎同時，她和林歆悅聲音撞在一起，隻不過一個悄眯眯的，一個用正常音量。
“去！”
薑妤時看她一眼。
兩人起身一起走出包間。
一出包廂，林歆悅整個人恨不得貼在她身上，一字一頓問，“說吧，你和張蕎啥時候熟的？”
“我跟她不熟啊。”
林歆悅眯眼又湊近一點，“你當我眼睛不好使啊？不熟能眉來眼去的？”
“我跟她真不熟。”
薑妤時把她推開點，補充，“我都快忘了她叫啥名字了。”
“那還能眉來眼去的？”
“這個詞語不是這樣用的。”
“別管，你別想轉移話題。”
林歆悅用著一副“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薑妤時溫吞出聲提醒，“你是不是忘了班長給我夾菜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