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後,白奕再次來到了湟水城附近,一靠近城門便遠遠看到城門口幾名士兵拿著幾張畫像,對著來往百姓進行盤查。
事有蹊蹺,白奕停下馬車,來到城門不遠處,集中精神打量那些那些士兵手中的畫像竟然畫得是自己的模樣。
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自己這是前段時間殺了墨雲笙太過引人注目了,竟然還上了通緝令。
白奕慢慢的退了回去,架著馬車又靜悄悄的行至湟水城幾十裏外罕有人煙的山林中。
就在白奕剛剛停下馬車,拿出幹糧準備填飽肚子時,突然傳出了數十道破空聲。
白奕一個翻身躲入了馬車內,就見數十支羽箭射在了馬車上,然後又是一輪接著一輪的箭矢鋪天蓋地的射來。
半刻鍾後,終於停了下來,此時的馬車和馬兒也是被直接射成了刺蝟。
箭雨停後,從四麵八方走出了密密麻麻上千士兵,他們個個身披重甲,手持鋒利的長戈腰間配戴長劍。
“殺”!
伴隨著厚重整齊的腳步聲,合圍了上來,這時一位威武雄壯的將軍騎著駿馬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手握一把寒光凜凜的斬馬刀,對著馬車呐喊。
“你這賊子打算何時滾出來,是要派幾個人將你抬出來嗎”。
話音剛落,一柄黑色鐵槍從馬車中穿出。
那將軍正想反應躲避,但奈何速度太快,還未有所動作,就見胸口被貫穿了一個窟窿。
然後應聲倒地,一時間在場數千士兵無不噓聲噤言,就在半刻鍾前他們數千人得到命令前來緝拿一個通緝犯,雖聽聞了凶名赫赫,但每個人都覺得是傳聞誇大其詞,心中充滿了不屑和疑惑。
然而就在這一擊後,他們本以為馬車中的人就算手段通天,也應該被紮成馬蜂窩,但是他們錯了,甚至大錯特錯。
或許出於久經沙場的原因,他們並未因將領被殺,就丟盔棄甲。
其中一人高喊道:“殺了他,替宇將軍報仇,可得賞金萬兩,良田百畝”。
一時間軍隊再次振奮,直接衝殺上來,白奕也不再廢話,手持轉玄衝殺而出。
這一次白奕身邊再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心慈手軟唯唯諾諾的人。
今日他便要殺到讓人膽寒,讓旁人不敢再覬覦自己的項上人頭。
他口中大喝道:“殺人者人恒殺之”。
手中唯有一招橫掃千軍便可以一當百,轉玄所掃過之處到處都是殘肢廢鐵。
反觀白奕這邊,任由對方刀砍槍刺的攻擊如雨點般打來,紋絲不動毫發無損,隻是自顧自的砍瓜切菜。
如龍卷風一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就這樣白奕足足殺了半個時辰後,橫屍遍野,餘下幾十人落荒而逃。
見對方逃走後,白奕也不敢耽擱一丁點時間,他的力量早已油盡燈枯,若是再來一修士,自己都必死無疑,於是急忙去尋回那位將軍騎的戰馬後,將其用來直接拉車。
然後架著馬車一路不再停歇奔西北方向遠去。
大約到了二更時,白奕終於行到了一處叫泗溪鎮的地方。
因為已至深夜的原因,除了能聽到一些蟲鳴犬吠聲,街道小巷裏看到任何人影。
白奕將馬車拴好,走到了鎮口處,在確認四下無人埋伏跟蹤後,正準備回馬車上休息,卻看到鎮口的一麵十分顯眼的牆上粘貼著自己那大大的通緝令。
成大器,滄州元江城人士,謀害刺史殘殺及無辜百姓數百口,後又流竄至中聖州湟水城,期間再次行凶殺害朝廷命官以及隨從數百人,罪行罄竹難書人神共憤,特下令舉國通緝誅殺此獠,賞黃金千兩賜百畝良田,提供線索皆可得賞銀百兩。
白奕看完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是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值錢,賞黃金千兩,即便是尋常富商一輩子也掙不到這麼多吧”。
嘴上自笑自嘲,但是白奕心中也明白現在的蕭國自己是徹底待不下去了,至少目前來說正在風口浪尖上。
雖然可以隨便找一處山野躲起來,也絕對沒人能找到自己,就當下而言也是最好的選擇。
白奕看著夜空中的繁星,考慮了一番最終歎了口氣,還是將這個想法放棄了。
因為自己的九轉煉體訣已經到了瓶頸,用原有的修煉方法進展太過緩慢,恐怕直至老死也有可能突破不了瓶頸,而自己也不想一條路走到黑。
就算有那個想法也沒那個天賦,但不久之前自己也通過一些消息,了解到那些武林高手用丹田儲存內力真氣。
這一下就點亮了他心中的希望,當時白奕就決定在事情解決後,收集江湖那些大門派的武學秘籍仔細研讀,尋找出路。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自己變成了過街老鼠,若是在人前露麵,相信早晚有一天會被蕭國皇室派修士追殺。
思索再三,白奕決定前往附近最近沒有戰亂的國家北梁,之所以選擇這個國家,主要是因為對方屬於蕭國的盟國,與四周的鄰國也沒有發生戰亂,過去後也非常安全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