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馬車便行至城門不遠處,此時的城門,因為許家二公子許龍被當街打死的事情已經戒嚴。
白奕一番考慮後,決定和大壯夜晚潛進城去將蘇紅雪祖母救出。
在蘇紅雪的告知下,白奕已經清楚其居住的地方。
很快夜幕降臨,幸好這一晚天氣不是很好,除了城牆上的燈籠發出微弱光亮外一片昏暗。
兩人趁著巡邏的間隙,很快就摸到了城牆腳下,白奕沒有直接上前,而是一直觀察情況等待時機。
白奕並不認為這些人能攔住自己,隻是如果再帶上一個毫無行動能力的花甲老人,便很難全身而退。
很快時機便來到了,此時已至深夜,城牆上的士兵無法抵擋困意,許多位置開始打起瞌睡。
白奕和大壯瞅準時機,輕鬆爬上牆頭,正有士兵聽見聲響望了過來,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此時白奕和大壯已經穿梭於屋頂正在奔蘇紅雪原來所居之地,最後找到了一個破舊的院子。
兩人翻了進去,隨後便看見一個屋子裏有微弱燭光,大壯直接推開門。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倒在血泊中的老太婆,已經沒了氣息。
白奕耳朵聽到了周圍有十分隱蔽的呼吸聲,數量不少,吐息勻稱穩重。
“不好,有陷阱,大壯快走”!
大壯也是言聽計從,立馬轉身向院子外衝去。
結果四周屋子裏瞬間飛出密不透風的箭矢,白奕隻是一瞬便脫下長袍。
擋在大壯身前,旋轉長袍將所飛來的箭矢全部攪進長袍裏,沒有擋住的,射在他已經第三轉的身體上也隻是擦破了點皮。
好在大壯沒有受傷,箭矢射完之後,從屋子裏立馬衝出一隊又一隊的軍隊。
他們身著鎧甲,動作整齊劃一,堅毅的眼神透露著殺氣,看得出來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很快兩人便被團團圍住,白奕望向院牆,卻清楚的聽到此時以這院子為中心千米內的大街小巷全是軍隊。
看規模快接近一萬了,心裏咯噔一下,他倒也想過對方會有埋伏,沒想到這麼大陣仗,但隨即又明白許刺史應該是以為自己學會了那本練氣訣。
見白奕兩人被圍住,很快從軍隊裏走出來三人,分別是劉知縣和一個年輕的將軍,一個身著雍容華貴的中年人。
將軍和劉知縣簇擁著中年人走在最中間,白奕一下便認出這中年人正是那許龍的父親許衛逸。
掌管一州之地的刺使,其父在蕭國朝中更是任二品侍郎之位,在這種修士掌控皇室和擁有上十億人口的蕭國,能輕易調動上萬將士倒也不算稀奇。
見到三人來到,白奕一點也不害怕,隻是大笑起來。
見殺死自己兒子的仇人還在笑,許衛逸頓時怒氣衝天。
“成大器你這惡奴,枉我許家養你多年,你竟恩將仇報殺害我兒,如今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猖狂,待你死後必將你碎屍萬段以祭我兒在天之靈”。
“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白奕笑的聲音更大了,聲音更是讓人聽著有些邪惡不寒而栗。
一些將士聽著也不禁身體往後靠了一下,劉知縣更是不敢直視白奕。
“你兒當日將我當街活活打成殘廢,若不是我假死,才逃過一劫,更何況爾等亦不過是貪官汙吏,欺民霸市的蠅營狗苟之輩”。
一旁年輕的將軍卻是等不及要展示自己的權柄,拔劍直指白奕。
“好大的膽子,見到刺使大人為何不跪,還敢口出狂言,待我將你擒來拔出毒舌挖出狗眼”。
說完便將虎符亮出高高舉起,然後耀武揚威的發號施令,指揮數千大軍圍殺白奕,自己卻是退到許衛逸旁邊拍起馬屁來。
見大軍全部持刀殺來,白奕則對身旁大壯低聲說道,首先確保自身安全,盡量不要與其搏命。
要知道自己雖然能逃出去,但大壯實力還是不夠,若是見太多血了是要動真火的,屆時更難脫身。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白奕發現此刻大壯竟有些害怕打哆嗦,畢竟這種場麵震懾力壓迫感讓人,甚至自己也有些怯場。
白奕實在不願與這些無冤無仇的沙場將士,拚個你死我活。
兩人迅速散開,取出打造的巨劍,皆是默認地使用劍身砸退衝來的士兵。
一柱香功夫過後,整個院子裏的士兵終於被全部撂倒。
但是仍有不斷的士兵衝進院子裏,看架勢是要打車輪戰。
白奕大喝一聲!一劍劈開身前石桌。
“誰敢上前,猶如此”!
見眾人愣住,白奕立馬開口道:“諸位皆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何故為了這三個欺壓良善搜刮民脂民膏之徒,平白搭上性命前程,無端背上叛軍之名”!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在封建王朝,隻要皇帝不是傻子,朝堂之中一定是分為兩派或多個派係相互製衡,而且這種派上萬大軍捉拿通緝犯的軍事調動,一看就不合常理律法,若是傳到皇城那可就是大有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