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聽聞此話頓時睡意全無,壓低聲音神秘追問起來:“小二何出此言,難道這島上有什麼危險嗎”?
小二馬上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趕緊把白奕拉到客棧拉到一旁。
“客官有所不知,越山島在很多年前住著很多打漁的村民,但就在三十年前發生了一件大事,導致島上住著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後來一位道長路過,說此地有邪祟為禍,讓所有人不要在靠近越山島,以免被害了性命”。
白奕心中越發好奇起來:“那這道長路過沒有上島降妖除魔嗎”?
店小二聞言趕緊蒙住白奕的嘴巴,“快別說了,髒東西邪門得很,那道長上島後再沒人見到過,要是被聽了去你就見不到明的太陽了”。
看到小二慌張的神情,也不好再繼續追問,於是便回到客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白奕並沒有直接出發去湖裏,而是去附近的鐵匠鋪裏花了全部積蓄買了百斤生鐵。
沒錯,經過昨晚一夜的思考,白奕發現此地並不簡單,需要準備一番。
如今他已經有了強悍的肉身和力量,但缺乏一件趁手的兵器。
不過前世作為經常關注“鍛刀大賽”愛看紀錄片的的,冷兵器愛好者。
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將這些施展出來,起初來到鐵匠鋪,鐵匠也是一臉懵實在不明白一個人為何需要如此多的生鐵,這可是他一年的存量。
也曾見過江湖中人打兵器,但也最多打個三四十斤的斧頭,畢竟再重就隻能拿來當擺設了。
而白奕要打的可不是什麼斧頭,而是一把劍,是一把能開山裂石的重劍。
想要做到這點,首先這鐵的質量必須要過關才行,不然隻怕是用個幾次劍身就裂了,必須親自動手才行。
看到鐵匠拿來的百來斤鐵全是退休的農具,看著上麵厚厚的鐵鏽愣住了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白奕也想開了,畢竟自己那點錢想在這裏買到上好的鐵塊,也不太可能。
然後不再耽擱,直接一股腦的全部倒進熔爐裏,不停的加入煤炭和吹動鼓風機。
直至化為鐵汁,再將其倒入事先自製好的模具裏,待其冷卻凝固,不停的錘打,再將其折疊,燒製,再錘打,曆經千次後,直至雜質全部掉落。
兩日後,鏗的一聲,用來打鐵的錘都碎了。
白奕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但好在形狀已成,劍刃略微有些不整齊,隻要經過長時間打磨就可以了。
又是一天過去,白奕終於獲得了自己第一把武器,劍長四尺,五指寬。
重八十六斤,白奕舉起巨劍抬手一揮,便呼呼作響。
“好劍,好劍,俺打鐵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的錘煉方法,這樣打出來的劍怕是一劍能開磨盤”。
說話之人正是鐵匠,這幾日他也不打鐵了,就一直看著白奕打劍,一是因為從沒見過如此費時的錘煉,二是因為自己所有的煤炭都給燒光了。
這可虧大發了,也意味著接下來的一年自己都開不了張,打不了鐵了,可得好好重新算筆賬才行。
白奕拿起巨劍,不停的打量,拿起錘子敲擊,聲音厚重幹脆。
“成了,這下應該挺結實了吧”!
鐵匠則是一臉愁容,“結實是結實了,那這幾天我這燒光的煤炭錢是不是也該結一下了”。
白奕一聽這話,也是一下從仗劍走天涯的幻想中拉了回來。
“老板呀,這確實不好意思,之前實在是沒想到,打這劍這麼費火,我也想把這煤錢給付了”。
白奕尷尬的拍了拍褲腰帶,“可是你也知道我來的時候身上的錢可全給你了,身上還剩點也都給你了吧,多的我也實在是沒有了”。
鐵匠盯著白奕打量了許久,最後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看你也與我一樣都是苦出身,不過我看得出你是個好人,而且你那不斷疊著鐵鍛打的方式我倒是好奇得很”。
白奕聞言頓時心中一喜,急忙拿著巨劍在院裏找到一塊比腰粗的光滑石頭。
雙手握劍,縱身一躍,隻聽啪的一聲巨響,那光滑石頭被直接劈成兩半,斷麵齊整。
那鐵匠剛從門口跟出來,便被白奕驚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白奕用餘光掃了一眼鐵匠,隨後故作高深,神情自若的將巨劍插在地上。
“怎麼樣,老板,我這劍開山裂石不是吹牛吧”!
隻見鐵匠一把鼻涕一把淚,雙膝跪地。
白奕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又客套到:“想學我這折疊鍛鐵術,不必行如此大禮的,快快請起”。
鐵匠沒有理會,隻是雙手抱住那石頭,仰天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