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醒來，她夢見自己躺在一床厚厚的軟綿綿的毯子裏。她向四處望去，樓蘭在他們下麵，漸次呈現。他們正坐在台階最高層上麵，那台階延伸到看不見地方。台階上都是往他們所在走來的人。
這些人在台階上膝行，額頭上都是鮮血，每行一步以額頭撞擊前麵台階。
少女說“我們趕快下石階，為了安全以兄妹相稱。”然後少女從包裹裏取出一件青色長衫，對小葉說“你趕快換衣服。”
小葉澳了一聲，就脫褲子，穿衣服。
少女道“你脫褲子，幹嘛？傻瓜，把衣服穿在外麵，你那個樣子像個叫花子，跟我走在街上一點都不配。”
荷花幫小葉穿好衣服，給他整了整領子，笑道“還是那麼合適。”
小葉笑道“簡直是量身做的一樣，我喜歡這個款式。”
荷花笑道“專程為你做的。”
兩人正要往下麵走，少女突然停住腳步道“叫我？”
小葉搔著頭，想了半天道“女人。”
荷花搖搖頭。
小葉道“老婆！我剛才跟你說的你全忘了，我們是兄妹。”
小葉笑道“妹妹？”
荷花生氣地踹了他一腳，說“叫姐姐！”
小葉道“姐姐！”
荷花笑道“叫荷花姐姐！”
小葉高興地叫道“荷花姐姐！”
荷花笑道“傻頭傻腦的，待會兒怎麼死都不知道。”
小葉牽著馬，拉著荷花的手，從階梯旁邊山路往下走。
兩人走了半天，才到山腰，山腰有個茅蓬，荷花對小葉說“你牽好馬，我去茅蓬裏一下。”
小葉道“去幹什麼。”
荷花道“我去廁所，如果有個農民說這馬是他的，你千萬不要給他。”荷花說完，便一邊掖著裙子，一邊搖頭道“還不是要把馬送人。”
荷花剛走入茅蓬，一個鬥雞眼農民扛著鋤頭從樹林走出來。農民看見小葉是外鄉人，瘦小不堪，放下鋤頭吼道“這牛是不是你的？”
小葉嚇了一跳，從思緒中會過神來，笑道“你是不是指牛為馬。”
農民瞪著鬥雞眼怒道“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鄉巴佬。”農民舉起鋤頭向小葉的左腳挖去。
小葉將左腳往左移了移，農民的鋤頭沒挖上。
“你敢讓！”
“我沒有讓，我隻是動了一下腳。”小葉誠懇地說。
農民弓著腰，雙手握住鋤把，沉默了一會說“現在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說怎麼我怎麼下台？”
小葉捏著鼻頭想了想說“你想怎樣？”
“你是不是在裝瘋賣傻。”農民氣急敗壞地道。
“我覺得是你把事情弄糟糕了。你沒有直接說出你的目的。要不重新再來！”
農民說好，於是重新走進樹林，又扛著鋤頭樹林裏走出來，對小葉道“這匹馬是誰的？”
小葉道“不是我的，但是…”
“既然不是你的就是我的。”農民哈哈大笑道，從小葉手中接過韁繩，把馬拉到田裏，立刻給馬套上鐵梨，梨起地來。被他梨過的地方立刻長出成熟莊稼，老婆和孩子都高形地圍著他打轉。
小葉想這個人用他的狡辯，使他的一家過上富裕生活。小葉又陷入莫名狀態，瞪著兩隻眼睛看著地上。
這時從地裏跑出七八個農民來，跑在最前麵的矮子指著荷花的包袱道“這是不是你的包袱？”
小葉說“不是我的，但是我老婆的…”
“既然是你老婆的，就不是你的。”那幾個人衝上來搶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