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娘的邪門了。”承澤猛吸著煙,斜倚在牆上。“這一下午,撞死了四個。”
“不止吧。”常龍說著,把手機遞給我們:“咱們出現場的四個,隻是在咱家投保了的而已。”看著常龍手機上的網頁,不禁讓我倒吸一口冷氣。準確的說,這次的摩托車肇事事件是從早上開始的,截至下午三點,已經確認的共九起。
在奔波了一整個下午之後,我們終於又回到了單位。眾人早已筋疲力盡了,但每個人都依然沉浸在震驚之中,雖然早就到了下班的時間,可依然沒有人反應過來該回家了。大家依然坐在一起慨歎著這一天的震驚。
“周哥,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恐怖組織在訓練人肉炸彈?”承澤似是開玩笑的猜想著。不過按目前這種情況來看,誰又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呢。
“誰知道呢,對了,劉子,你不是有朋友在市交警隊麼?你打個電話了解了解情況唄。”我說。
“行,我也正好想問問,也許他們能給我們個解釋呢。”說著劉子掏出了電話,翻找了一陣,便放到了耳朵上。
“喂,於哥,是我,劉子.....”
劉子的電話前後加起來也就打了兩分鍾左右,掛了電話,劉子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們。
“怎麼樣,劉哥,說什麼了?”承澤緊張的追問著。
“也沒說什麼重點的,就說這次案件已經移交到刑偵部門了,他們也不了解具體情況。”
“刑偵部門?這怎麼可能?”一旁的常龍驚訝的不得了。
交通事故移交到刑偵部門,這種事情不是什麼稀罕事。常龍驚訝,隻能說明他剛剛下到社會,知道的,看到的相對我們要少一些罷了。
“你們誰有刑警隊的電話?”承澤一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你還是省省吧,刑警隊都接手了,咱們這種平頭老百姓想要了解案情進展可是沒多大可能的。”劉子聳了聳肩,“不跟你們扯淡了,都六點多了,我先走一步了啊。”說著大步走了出去。
“哎呀,我也得快點撤了,不然我媽又要生氣了。”還跟父母一起住的常龍每天下班都要準時回家,有一次公司開會,晚了兩個小時下班,當我們走出單位樓的時候,赫然看到常龍的媽媽推著自行車在門口等他。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周哥,你著急回家麼?”看著常龍一溜小跑的竄出辦公室,承澤突然問我。
“呀喝?什麼情況?聽意思你今天是不急著回去陪媳婦啊?”
“今天我媳婦過生日,他說要和朋友一起過。”承澤訕訕的說著,一臉的低落。
“這是個什麼精神?和著她是你們家的皇太後啊,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啊”看到承澤聽完這話臉上現出了一層窘迫,我更是得意,繼續不溫不火的刺激著他:“不是她同事裏出現了個追求她的高帥富吧,我早就跟你說了,這媳婦不能慣啊”
“周哥,別消遣我了,”承澤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再說你什麼時候說過媳婦不能慣?不是你教我的要給對方留出足夠的空間麼?”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反擊的心思,到著實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但見他還沒有完全的低落下去,我還是很開心的,哈哈一笑道“要我說,咱倆也別跟著扯淡了,找個地方整兩盅吧。”
坐著承澤的小摩托車,在熙熙攘攘的都市裏左晃右晃,逆著行色匆匆的人流,欣賞著五顏六色的霓虹,沒多久就到了一家家常菜館。
這菜館地段並不是很好,門臉也不大,就是個一層樓的平常的三居室的住宅房改的。人不是很多,菜價很便宜,菜色不是很出眾,但卻很實惠。而且最重要的是衛生環境讓人放心。廚房是開放式的,就和我們自家的廚房差不都,你可以輕易的看到廚師的每一個動作。
簡單的點了四個菜,要了瓶一斤裝的白酒,我和承澤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了。
但很明顯的,打從單位出來到現在,承澤一直是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點完菜坐下了,也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一支煙,靜靜的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