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工位,打開電腦,打卡。隨後為自己沏上一杯熱茶,我已經做好了消磨一天時光的準備了。
沒多久,同事們紛遝而至,剛開始進來的同事臉上或多或少的帶著幾分從容。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進來的同事也越來越慌張了。
“周哥,快快,給我打個卡。”這個急三火四衝進來的青年,叫李承澤。一米八五,身材高挑,一頭時髦的九零後翻飛發型,讓人不自覺的聯想到他是被倒著綁在火箭身上,通過火箭發射做出的發型。
“請便。”隨即我站起來,讓出座位,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手表:“還有50秒。”
承澤一頭大汗,一個虎撲紮進我的座位,鼠標慌亂的點擊著。
“還有40秒。”我不溫不火的倒計時。
承澤的手在鍵盤上翻飛著。
“20秒。”
承澤不大的眼睛焦急的盯著麵前的顯示器,顯示器上的提示框慢條斯理的顯示著,加載中.....
“10秒。”
“完了,完了,”承澤神經質的呢喃著。
“543”
“成了,哎呀周哥,你想急死我啊。”承澤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八點二十了,再有十分鍾你可就遲到了。”聽到這裏,眼前的青年一臉癡傻像。
“周哥,你耍我啊。咱不帶這麼玩的,你這是惡意煽動緊張氣氛。”
不理會他,我徑自往辦公室外走去,承澤也很認真的看了眼表,跟了出來。
“來一根不?”走到樓梯過道的安全門後,看著跟進來的承澤,我把煙盒向他伸了伸。
“別,周哥,抽我的。”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黃鶴樓,十五塊錢一盒啊。當下我也不跟他客氣。
“承澤啊,不是我說你,你天天騎個小摩托車,早起來十分二十分的多好,天天這麼急三火四的怕遲到。要是就為了多睡個十分二十分的遲到了,還得扣工資,多不值得。”細細的品著那十五塊一盒的香煙,我可是從來不舍的花這份冤枉錢的。不過說實話,抽起來味道和我七塊錢一盒的也沒多大差別。
“唉,我也沒辦法啊,周哥,你是不知道我那個媳婦啊,唉~”說著搖頭苦笑到。
“得,得,你跟我整這個話題我整不了。”說著不再搭理他,隨手把煙蒂丟在地上,踩滅,索性先回工位了。
一上午的工作確實是索然無味,當然我們也樂得清閑。畢竟做我們這行的,一旦忙起來,就肯定是有人遭殃了,公司也得給承擔一部分風險。我們要是很閑,至少能證明在我們公司投保的客戶是安全的。大家都是安全的,沒有損失的。所以就讓我們這個部門永遠的閑下去吧。
誰曾想,好景不長,中午剛剛吃過午飯。我們一群老爺們正坐在一起侃著大山,吹著牛,部門經理就這麼翩然而至。
我們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頭發微禿。說實話,論長相,就算說他老人家有六十多歲,也絕對不過分,那一臉的歲月滄桑絕對不是能夠裝出來的。
“幹活了,幹活了。”經理吆喝了嗓子。眾人卻都沒有動,側目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
“吳頭,又消遣我們了?”一旁的劉子一臉的嬉笑。
“誰消遣你們了,你們這群猴崽子,還使喚不動了?”經理一臉的不悅:“剛出的險,公安方麵剛到現場,你們趕緊帶設備給我過去。”
“都去?”劉子顯然沒有料到吳頭這麼認真。
“廢話,閑在辦公室裏幹什麼?都去,都去。”說完吳頭也不再理會我們,徑自回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