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好,太陽也起個早,東方冒出的那一抹紅霞,已經照亮個整片天際,預告了一天的晴朗,這樣的好天氣,本該就是人們所期待的那般,應算是要高興一番,知足一下。
有人,卻和它打個了反差,對於日夜顛倒生活的李灲來說,太陽太早了,打擾了自己的睡意,無奈下,躺在沙灘上的李灲,挪動著疲憊的身體,慢慢踱向自己的窩兒。
重重的打了個哈欠,李灲挪了挪一旁的大石塊,一個僅能容下一人爬進的小洞口露出,蹲下身子李灲緩慢的朝裏麵爬著,身體下麵的石塊已經光滑的狠了,用不著擔心什麼凸起的東西劃破了自己的手,看了眼麵前漆黑的窩兒,李灲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奈,不在思慮其他,困意濃厚的李灲伸出一雙手,把那大石塊拽了回來,一夜的做法,對於一個不瞞十七歲的孩子來說,太累了,緩緩的,李灲陷入了沉重的睡眠。
李灲是一名道士,一個存在於這科技發達,崇尚學科的二十一世紀內幾乎不可能存在的職業,這種道士的生存已經岌岌可危了,甚至,李灲的師兄們早已經改行做了別的,其中不妨有些大企業的老板,乃至在政府機關單位裏任有要職,李灲不是也沒這種想法,同樣,更是比那些師兄們想要擺脫這樣的生活。隻是,天不作美,師傅太精明,臨死臨死也要逼著李灲繼承下去,而李灲本人,也算是個好人吧?至少,答應了師傅的話,也乖乖的認命了,誰叫那位老道士養了李灲十幾年呢?
李灲的師傅是一個月前咽氣的。臨死前,唱著如同電視劇裏麵上演的戲碼一樣,苦苦哀求,眼淚不斷,拉著李灲的手,一副語重心長,難以咽氣,反正是,八點檔電視劇經常出現的那幕事情,說著自己難以咽氣的痛苦,無奈,李灲在他師傅從大師兄不願意自己多麼痛苦開始翻了白眼,當說道二師兄的時候,那股子激昂的語氣更是歎了口氣,在念叨三師兄,四師兄,五師兄,乃至於到了八十多位師兄後,瞥了眼自己的師傅,麵色紅潤,絕對不是一個該死人的模樣?又或者是回光返照?不過,這返照的時間有點太長了吧?長到了李灲忍耐不住,隨便道了句:“師傅,你安心去吧!”然後在他師傅興奮的目光中,李灲知道,自己完蛋了。
隻能聽到李灲師激昂的說了句:“我這鬼道士的稱號,你要好好繼承下去。”就再也沒音了,李灲也不哭不傷心,看慣了人死,似乎心也麻痹了起來,掏出了自己不多的積蓄,交代了專業人員,把自己師傅的後事處理好,也就這樣,頂下了這鬼道士的稱號。
既然道士是那種懲處妖魔的“重要”職業,又何來一個“鬼”字?李灲問過自己的師傅,師傅不答,李灲也沒多去追究,隻是想到自己師兄那種富裕的生活,李灲便一股子羨慕嫉妒恨,突然想到一個點子,立刻就去了實行,果然沒多久,自己的名聲大了起來,卻落得一個累到半死的後果,就如同今天,做了一夜的法,到了淩晨,才安穩的躺在沙灘上小憩,就被烈陽給鬧了起來。
李灲的法術並不是太好,雞毛蒜皮小法術會點,再多的就算了,那種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太難記憶了,一個不巧更是畫錯了倒黴的變成自己,反正打不過就跑這是師傅交給自己的原則,李灲堅信這點,同樣為了能夠忽悠住那些迷信的人,嘴皮子的功夫李灲刻苦的練習了數月,終於有了那股三寸不爛之舌,天花亂墜之言的本事,讓一個個客戶深信不疑,乖乖掏腰包。
常言道:河邊經常走,哪能不濕鞋。偶爾還是碰到過一些個難解的事情,甚至是看到過一些所謂的大鬼怪,聽從師傅的話,李灲看到了也裝作沒看到,一切都會沒事,所以,久而久之,李灲的膽子也大了,就算是在做法的時候出現了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也裝作沒看到,那些鬼魂感覺無趣,也就走了,散了,而李灲繼續發的大財,秉著這種精神,李灲的生意做的還算是可以,久而久之,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名氣,加上之前的小九九,更是添了一把,讓自己在海陽市名聲大旺。
又是一個日落,李灲家的門口,呃......站在這個石頭塊掩蓋著的洞口,一夥人感覺到無比的詫異,其中,衣著一套頂級名牌的西裝男子問著身旁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