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世不容我,我便地獄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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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刺進月心的心髒,泛起的冷光照出月心難以置信的目光。
“為什麼?”月心強撐著,耗費了巨大的力氣,才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
可是還沒等月心得到答案,她便斷了氣。
待月心再次恢複意識,眼前是一片黑暗。睜大眼睛想看清什麼,可是來自眼底的疼痛突然如潮水般襲來,讓月心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先在是生,或死?
還未等月心想出個所以然,耳邊卻傳來近乎低喃的話語,帶著一種執念。
“為我報仇,為我報仇……”
月心什麼都看不見,強迫自己忽略那眼中的痛意,集中精神想找出這個聲音的來源。
可是這聲音就像是無處不在,又像是來自自己的臆想,根本找不到具體的方位。
“你是誰?”
可是這倒聲音沒有回答月心的問題,還在不斷重複著,替她報仇。
“別裝神弄鬼。”月心惡狠狠的說著,不見光明的世界,真是令人不安。
汗水劃過臉頰,天曉得月心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那眼底的痛意。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個人拿著刀子,在不斷割著自己的眼睛上的皮肉。
語音剛落那帶著怨恨與執念的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周的一片靜默。
可是月心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還在的,那來源於一種直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直覺。
月心不也出聲,她再等那個聲音接下來的話。
此時的月心,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平靜與安寧。
未知的未來,模糊的現狀,月心要找的隻是一個突破口。
她確信那把匕首刺入心髒,她再無生還的可能。
可是現在她感覺到自己能呼吸,有心跳,隻是眼睛很疼,怕是已經瞎了。
恐怕她也不再是她自己了,想到那匕首刺入心髒的那種寒冷,那雙看不見東西的眼睛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眼睛很痛,可是心更痛。
終於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了,可是說出的話卻在月心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我叫墨月心。從此世上隻有你一個墨月心了,替我活下去,為我報仇。”
就留下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聲音漸輕,漸隱,直至消失不見。
“喂——”
這這個寂靜的黑暗裏,月心的叫喊聲顯得那樣突兀,可是月心沒有絲毫在意。
得不到回應,月心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在其中,有種落淚的衝動,月心知道剛剛那道聲音已經和它的主人一起消失了,也許再也不存在於這個世間了。
“可是你沒有告訴我該找誰報仇啊。”近乎低喃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被黑暗吞噬。
雖然那道聲音再也不會出現了,可是那句“我就是你”一直徘徊的月心腦中。
如此荒唐的話,如此的不可思議,可是月心卻相信了,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或許這隻是一場夢,夢醒就好。
疼痛還在繼續,月心保持這剛剛醒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