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嗬嗬!~”雲霓裳攥著水滴石,向正在參與商量的雲氏跑去了。
“嗬嗬!~”看到雲霓裳的開心,王藩不覺也開心了,本來陰鬱的心情晴了不少。
雲家小院構造是個簡易四合院,主建築東西走向,西邊角引出兩間白牆青瓦,作為廚房,東邊角引出一間小屋,堆放一些耙子和漁具的雜物。雜物小屋的山牆下是一草垛,金黃的麥稈整齊擺放,堆成圓形,草垛有丈多高。在太陽光的照射下,草垛泛著淡黃色微光,煞是好看。
王藩找了一捆秸稈放於地上,坐在上麵,背靠草垛,眼睛微眯,看著天上流雲,思考!
“我王家南疆稱王已有一千八百年,非一般世家宗門可比,內有厚財,外有重兵,倒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懼,眼紅心熱的所在啊!盧爺爺講過,十年前乾坤聖地不知何故與我南王府結了冤仇,彼此發生過廝殺,在幾乎滅了南王府的前提下,又不知為何突然停止了?雖說是有火雲皇朝和一些宗派的從中斡旋,可怎麼偏偏是王家已損失慘重了,才斡旋呢?
是皇朝對王家有了忌憚之心?
這次王家遭屠,是乾坤聖地見王家有了回天之象,下了殺手?
是皇朝下的手?還是有其他敵人?或者是宗門和皇朝都參加了屠殺?
一團亂麻,不過乾坤聖地和火雲皇朝已在王藩心裏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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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暫不知的黑暗勢力所為?”王藩眉頭緊皺,時而疑惑,時而篤定,時而懊惱,時而氣憤,風吹著,雲飄著,周圍很安靜,坐在身下的麥秸稈沒有絲毫聲音。王藩一定不動,周邊空氣暴戾而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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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呢?眉心都快刻上“川”字了。”雲霓裳突然從旁跳出,像隻活潑潑的白兔,聲音像悅耳的百靈。
“嗬嗬,胡思亂想而已!咋了!”被打斷思緒的王藩不悅的看著眼前精靈調皮的女孩,想要發火,卻是生不起來,最後隻得笑笑。
“嗬嗬,給你!”雲霓裳一看王藩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也不生氣,眼珠一轉,嗬嗬一笑,露出一對小梨渦,把背著的右手伸出,兩條紅線上分別墜著兩枚水滴石,一顆白色,一顆紫色。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從王藩的角度看去,鮮豔紅繩上仿佛拴了一滴水,一抹霞,盈盈放光,極美!
“這給你!我叫娘親分別給這兩顆我最喜歡的石頭,刻了字,係了繩。”雲霓裳把小白遞給王藩,自己拿著小紫。
“原來是這麼回事,還刻了字?”王藩好奇道。
“當然!”雲霓裳高興而驕傲的笑道,想必是為自己能想出這麼一個好主意而得意呢!
“嗬嗬!”王藩笑了笑,隨即看向水滴石。
“等一下,我走了你再看!”雲霓裳急忙阻止,然後俏臉染霞,瞪了王藩一眼,笑道。
猶如一隻在森林中歡快遊玩的小鹿。
王藩眼睛眯著頭上的陽光,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抬頭看向水滴石,在晶瑩剔透中有三個娟秀而工整的小字:雲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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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趙發父子來了,趙發一如既往的憨厚而熱情,隻是埋怨雲翳總不去打漁,自己賺得都不好意思了。雲翳笑笑拍拍老趙的肩膀,笑道:“該老哥發財囉!”
趙發更難為情了,笑了笑,遞上兩條早上剛打的蟒河特有的肥碩鯽魚,雲氏謝了一聲,接了過去。
趙發對於王藩的蘇醒倍感意外,畢竟這個可憐的孩子可是自己救起來的,如今見其身無大恙,好一陣嘖嘖稱讚,主要是讚美雲氏的醫術了,畢竟最後的很多工作還是雲氏的功勞。從王藩醒來,一直無人告訴自己到雲家小院後所發生的事,盧方是沒時間,雲氏是早已未放於心上。
趙雲很開心自己多了一個同齡人,雖說這個同齡人話語不多,可似乎他和裳兒關係挺好的,並且叫他,哥哥。小家夥隻得更加熱情了,開玩笑,這很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大舅子啊!對於趙雲的熱情,王藩笑笑,並不拒絕,趙雲年紀不大,卻有一股天生英氣,很討人喜歡。一晌午的時間的不長,卻已夠兩個小孩互生好感了,後世史官書至此處,也不禁感歎緣分的造化 1ff8 無量,對這段奇緣唏噓不已。
在趙發的插科打諢和熱情中,一頓午飯,卻是歡笑不斷,過得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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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開始西落,黝黑開始占據天空,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將夜了,天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