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2 / 3)

“想學就教吧,至少強身健體嘛!……不過要等一段時間……”雲翳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頭一下,想到女兒幾日來的嬌憨癡纏,不禁莞爾笑道。

“撲哧!~還強身健體呢,怕就怕閨女學了武術,就更加野囉……也不知未來誰家小子能降住她,嗬嗬!~”雲氏笑道。

“我的閨女怎麼是被降呢?難道就不能是閨女把如意郎君給降了?!”雲翳不愛聽了,佯怒道,誰要欺負自己閨女,還得先過自己這關呢?

“嗬嗬,你啊!裳兒就是被你寵壞的了!~”雲氏搖搖頭,苦笑道。

夜更深了!

……

……

東角,一間泛著幽香的秀氣閨房中,雲霓裳正甜笑睡著,也許是做了個美夢……

西角,王藩又陷入了家破人亡的惡靨中,瘦削的身體瑟瑟發抖,臉色越來越蒼白,有時候,雲氏會想,若是自己遭遇了若王藩一般的劫變,自己可以恢複嗎?殊不知,她大膽的揣測還不及王藩慘烈的十分之一。

在白天,王藩發病時,雲霓裳一邊輕拍王藩的後背,一邊同情的暗想,小哥哥,你怎麼那麼貪睡呢?你快快醒來吧!霓裳帶你去河邊釣魚,也可以撿拾好看的石頭,若是你能醒來,讓盧爺爺不那麼擔心了,我就把收藏了好久的小石頭,分給你一些!嗯!~……好吧,隻要老天爺讓小哥哥快些醒來,我也分些給你!雲霓裳自己也不知道“求老天”是否有用,隻是一次同雲氏去三英觀上香時,見一旁邊的老大娘如此念念有詞,雲霓裳想這定然也是一種讓人美好起來的法子,於是她每天禱念一次,盧方和雲翳夫婦也不阻止,隻是微笑看著這個嬌憨而虔誠的小信徒。

王藩的枕頭濕了,是他嗆吐出的白泡沫打濕的,有股淡淡腥氣,盧方趕緊依照雲氏教的法子,為王藩推功導血。盧方從劍帝九品退到劍聖八品,生生降了十階,加之腑髒之傷尤深,恐怕今生已無恢複的希望了。好在王藩終於救出來了,雖然……不過對於太多人而言,聖者依然是強者,對於武徒三品的王藩而言,更是恍如神仙一般的人物。神仙救一個凡人,總是容易的。王藩終於又闖過一次,神經漸漸放鬆下來。雖然憔悴的小臉早已失去了光滑紅膩,眉宇之間的孱弱之氣逐漸少了,多出了一份倔強和堅韌。

盧方把王藩佝僂的身子慢慢擺正,把他緊握的雙手漸漸打開,枯瘦的布滿皺紋的手指,輕輕理了理王藩淩亂了些的頭發,再給他掖掖被角,長吐出一口氣,坐在床邊,看著王藩,溫暖慈祥。

“嗬嗬,我們現在可真算是相依為命爺孫倆囉!~”盧方拍拍焦黃的額頭,聲音低沉而輕緩笑道。他些微開心了些,因為今次王藩的發病明顯比往次的時間更短了。按雲氏的說法,這是“好轉“的征兆,所以他難得笑了。有時盧方就忍不住噓歎,真是*蛋的命運啊,臨要進棺材了,硬是讓老子改脾性,媽的!

盧方看著孤清閃爍的燈光,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這既是對自己精神的點點慰藉,也是對王藩情緒的安撫,悠悠淡淡的話語,清晰而和煦的流淌著,仿佛一股春水流進王藩幹枯的心田。

“再講你父親吧,你父親素來對你極嚴,大概是不希望你成了無用而紈絝的膏粱子弟的緣故吧!說起來,你父親還是很愛你的!

一次,你和夥伴玩耍,王英家的虎子總欺負人,藩兒打抱不平,不想兩人竟然打了起來,身體壯實的虎子也是蠻橫,三拳兩下,就把藩兒給打倒了,藩兒最後去你母親麵前告狀,不想被君羨知曉,徑直就給了藩兒兩耳光,還記得你父親打完你後講的話嗎?他說,做為王君羨的兒子可以紈絝無用,但作為王龍雲的嫡長孫,你必須抗得下屈辱,拿得回麵子。

其實這句話,不是你父親說的,而是你爺爺教訓你父親時講的。你父親十三歲開始殺人,而且盡殺江洋大盜和窮凶極惡之徒,我記得沒錯的話在他十八歲之前,五年時間,共殺了一千零二十五人,其中大盜三百零五人,大貪官三百人,大殺手一百人,大*賊一百二十人,大奸商兩百人。可謂名震火雲國,人送外號“俠王“,無論是聲名或是地位俱謂一時無兩,少年成名,富貴榮華,有時真是一把雙刃劍,嗬嗬!~在朱雀域有三十多個國家,大小宗派無數,各世家侯門實力分布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