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一下被拉到正題,眾導師的精神立刻集中起來。
按照前麵隊伍表演後的慣例來說,此時,沈星瀾應該第一個站起來評價。
馮瑤靠坐在椅子上,左手支撐著腦袋,慵懶的看著自己右邊的沈星瀾
同樣作為女人,她感覺沈星瀾情緒不是很好。
可這和她關係不大,其實她心裏有點小小的迫不及待。
雖然是第二次創作國風類,但許禾這次歌曲的風格完全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和前麵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人生在世,不管是從事哪個領域的行業,都必須要做到在這個領域遊刃有餘的地步。
才能夠融會貫通,慢慢嚐試去加入一些新的東西。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從編曲的角度來看,這首歌所使用樂器的數量,遠遠要多過其前兩首歌。
尤其是前奏部分。
僅僅隻是短短的十幾秒時間,馮瑤就已經聽出了,鋼琴,電鋼琴,古箏,笛子,這幾種樂器。
而且,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不同於那些為了掩蓋自身缺陷而故意做的花裏胡哨的歌手。
許禾完全是將這些編曲的技巧熟到了極致,尤其是開頭那段對笛子的運用。
笛子與鼓點聲同時夾在在一起出現,鼓點的節奏聲較大,如果不仔仔細細去聽,根本就聽不到笛子。
要是放在一般歌手身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根本不會有人幹。
可許禾偏偏就是個細節怪,那麼一點東西,都要給摳的明明白白。
“嗨呀,兩秒都過去了,她怎麼還不起來說話,不說我都想說了……”
用筆輕輕的戳了戳自己的俏臉,馮瑤內心急切道。
“那就按照慣例。”
“我先來吧。”
思緒片刻,沈星瀾舉起了手。
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每個人讀完一本書,感受都會不同,聽完一首歌,亦是如此。
她作為這次表演的親曆者,感觸不可謂不深。
縱觀她自己出道至今的經曆,事事都是親力親為,無依無靠。
走錯一步,就可能是萬丈深淵。
正是因為如此,她和所有人說話,基本都是小心翼翼,從未表露出過多的情緒。
相比起來,每次表演完,故事中的木偶尚且有人陪,有人等。
木偶的行動尚且有人指導。
木偶的狀況尚且有人關心。
可她呢?
除了自己,她好像什麼都沒有……
哪怕是現在,她不開心,還是要藏起心中的情緒:
“我是和許禾他一路一起排練過來的。”
“其實我覺得,最讓我感到驚豔的,是他對表演內容的構思。”
“故事表述的很好,其中很多導演手法,也運用的不錯。”
沈星瀾故作笑容的說道。
“導演?許禾是大學導演係的?”話音落下,少華突然提問,滿臉好奇的看向了許禾。
“不是,我是學醫的。”許禾搖了搖頭。
“嗷~,棄醫從藝啊。”
“那你是哪學的導演知識嘞?”
“張導,你這麼捧許禾,他又會導演方麵的東西,你要好好解釋啊!”
“這長的也不像啊……”
不愧是主持界的頂級人物,既把問題問了,還把導演給調侃了一句。
台下的觀眾們都如期望紛紛笑出了聲,場上氛圍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