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這個許禾天賦很好,我感覺這歌有望能晉級到節目裏啊。”幾百人裏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天賦好的,張凡起了愛才之心,對身旁的評委開口道。

“天賦是可以,這個天賦,估計歌也差不到哪去,但杭城市隻有兩個進節目的名額,晉一級估計沒問題,至於能不能進節目……再看看他的歌怎麼樣吧。”

言罷,幾人便不再言語,開始集中精神放在歌曲上。

台上,前奏很快結束,許禾鎮定的將話筒拿到了嘴邊。

“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

“永遠也看不見凋謝。”

“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簷。”

“讀不懂塞北的荒野。”

“梅開時節因寂寞而纏綿。”

“春歸後又很快湮滅。”

“獨留我賞煙花飛漫天。”

“搖曳後就隨風飄遠。”

傷感的旋律配上磁性的聲音,在開口的那一刻,許禾就仿佛化身成了一名講故事的人。

在台上將歌曲裏的故事向觀眾們娓娓道來。

除了幾個評委導師之外,在場來看海選的,基本上都是些年輕人。

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或許是歌詞中所描繪的東西,逐漸感染台下的聽眾。亦或是許禾的聲音將眾人帶進了故事之中。

唱至此處,台下眾人皆是換了一副麵孔,一改初始時百無聊賴的樣子。

不少人都拿出手機,點進相機記錄起台上的一切。

即將進入副歌部分,許禾也適應了係統賦予他的能力,開始逐漸變得遊刃有餘了起來。

“斷橋是否下過雪。”

“我望著湖麵。”

“水中寒月如雪。”

“指尖輕點溶解。”

“斷橋是否下過雪。”

“又想起你的臉。”

“若是無緣再見。”

“白提柳簾垂淚好幾遍。”

“好詞!”副歌結束,張凡趁著間奏誇讚道。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從歌曲的類型上來看,嚴格上來講,這首歌應該劃分在國風類。

放眼現在國內的一些國風歌曲,包括很多圈內的老前輩在內,大多數都是詞藻堆砌。

一眼望去,無一不是華麗異常。

可許禾這首歌,貌似完全拋卻了之前那種讓人感覺晦澀難懂的詞藻。

采用了許多簡單易懂的現代口語化表達。

這種國風的作詞方法,還能寫的毫無違和感的,他們幾個評委,還是第一次碰到!

“作曲上略顯生澀,明顯是軟件作曲,可以感覺的出來是個新手。”

“但是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小子算的上是另辟蹊徑了!”

“尤其是作詞,很難想象,一個醫科大學的學生,居然這麼厲害!”

“我也覺得他後麵能進節目!”

一評委順著張凡開始時的觀點,一邊看著手中許禾的資料,一邊把話題進行了下去。

“我同意,他這種寫國風的作詞方式,以前我也見過,但是都太差了。”

“不談其他,光是這個詞,許禾和其他來參加比賽,就不在一個級別。”

見自己幾個老朋友的說辭都倒向了一邊,一開始不同意的老李也沒再說什麼。

隻是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台下,幾人討論著許禾接下來的去留與否。

而台上,對於眾人探討的一切,許禾都不得而知,他依舊沉浸在狀態中傾情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