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走了上去,打招呼說道:“哦?”
“這不是被翰林院趕出去的陳雍嗎?”
他故意向後眺望了幾下,裝作詫異說道:“怎麼不見你背著那些話本呢?”
“尋常不是筐不離身的嗎?”
陳雍瞄了他幾眼,故意奚落道:“你誰啊?”
陸聞瞬間被噎了一下:“同為翰林院的同窗,你居然都不認識我了!”。
“哦?”陳雍這才拉著嗓子說道:“原來是蒙吉安侯的蔭加入翰林院的陸聞啊!”
“真是許久不見。”
“還活著呢?”
“哼!”陸聞看了眼寧知雨,仰著鼻孔說道:“在翰林院你沉溺與話本當中,沒想到被趕走後竟然又沉
“滋滋滋!”
“還真是墮落。”
陳雍站在那裏聽著他陰陽怪氣,便能感覺到他心中的嫉妒。
寧知雨道:“公子不過去了兩三次,我心中傾慕,甘願委身於他!”
“這如何能叫沉溺?”
“不過,這位書生,我可見過你不少次了,每次坐在一樓放浪形骸,左擁右抱。”
“在懷抱她人的時候。向我門中投遞自己寫的詩,就好像行卷一般。”
“到底是誰沉溺其中,我看已經很明顯了吧。”
“你…你胡說!”陸聞被踩著痛處,趕忙轉移話題:“陳雍,不知你離開翰林院後還寫沒寫你的話本?”
哈哈哈!”
“翰林院乃是文風彙聚之地,可你終日沉溺與話本,並且因為這個被趕了出來,玩物喪誌!”
“殊為可笑!”
“你以為你是聊齋啊!”
“不過…”
陸聞洋洋得意說道:“就算是聊齋,他也嘚瑟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
陳雍頓時一臉古怪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我就站在你麵前,但卻不知我有幾分像從前?
陸聞看著陳雍那奇怪的表情,還以為自己鬥嘴勝了,轉身離去。
寧知雨憂心說道:“公子,他剛剛說聊齋也蹦趾不了幾天。”
“是不是有人計劃對您不利呢!”
陳雍點點頭:“如果說誰最有可能的話,也就剩陸仲亨了吧。”
【叮!
【宿主,是否兌換吉安侯陸仲亨之過往經曆。】
【是!】
【叮!】
【批判點正在扣除當中。】
【叮!】
可青樓了
【對不起,您的批判點數目不夠。】
【無法兌換!】
陳雍心中一驚,自己這麼多批判點居然還不夠,那陸仲享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不過,現在是洪武十二年五月,洪武十三年正月,鬍惟庸案爆發。
史書對鬍惟庸案諱莫如深,單說過程便有好幾種猜想!
難道陸仲厚真的在策劃謀反?
寧知雨問道:“公子,你再想什麼呢?”
陳雍輕輕擺手,回神說道:“沒事。”
“走吧,我們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陸聞走出城門,來到關廂外麵,雖然生活在翰林院。可他並非進士出身!
那些翰林院的文人連喜歡話本的陳雍都看不起,又怎麼會看得起他呢!
故而直到現在也就靠著吃老本生活。
隻能將一切都壓在陸仲亨身上!
陸聞回到家中,隻有一個老仆在打水洗衣服。
“家主,你回來了?”
“嗯!”
陸聞環顧四周,看了一眼這棟房子。
他父母去世之前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家底,可因為想要攀附陸仲享已經全部敗光,就留下這麼個東西。
現在…
“老翁,你說我這房子能賣多少錢?”
“賣?”老僕瞬間驚慌失措:“傢主,為什麼要賣房啊,咱們就剩這麼個東西遮風擋雨,勉強度日!”
“要是賣了,非得睡大街不成!”
陸聞笑道:“你這老塌貨,目光不要這麼短淺!”
“這老房子多長時間了?”
“比我的年級都大,又是年久失修,要他有什麼作用!”
“隻要將吉安侯的差事辦好自然有天大的賞賜!”
“侯爺那是什麼人!”
“從他嘴裏麵露出一點,就足夠你我吃撐!”
老翁不懂得這些,還是苦口婆心說道:“那可是老家主留下的祖產,是不是應該慎重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