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點事兒，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電話是顏修打來的，聽她哭哭啼啼地說跟人起了摩擦、還驚動了警方，地點又就在附近，戚凜匆匆丟下一句就出了門。
手中的刀叉都沒放下，身側已經傳來了摔門聲，鬱子秋的眼神第一次黯淡了。
她聽到了一些，也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
看著夢幻的房間、精致的餐肴、空缺的座位，她第一次對這段感情萌生了退意，斷斷續續嘴裏的牛排不知道咀嚼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手中的牛排已經冷硬到她切地都費勁了。
放下刀叉，她起身走向了一邊的窗戶。
望著窗外霓虹閃爍的夜色，她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這一天，她一直等到了十點半，整整兩個小時，某人沒有回來、也沒有一個電話跟短信，她就這樣被放了空鴿子。
糾結了片刻，她就買了單。
7333塊，連價錢都像是預示著兩人終將要散一般。
拎了沙發上大大小小的四個提袋、抱起了那束百合，她沒有停留，酒店外的車子裏，她卻守著一車禮物坐到了十二點。
新的一天開始的時候，她的視線從門口收回，看了靜默的手機最後一眼，她發動了車子。
……
沒想到顏修會因為車子剮蹭的問題跟人動了手，最後受了傷還鬧得不可開交，警察、醫院、外加保險公司各方一通協調，這一天等戚凜忙完，等他想起吃飯約會的事兒夜色早已深寂。
見手機上沒有鬱子秋的消息，打去酒店問聽說已經走了，大半夜地也沒再打擾她，他就徑自離開了。
一直想著跟她道個歉，隔天一通忙活，戚凜解釋的信息發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鬱子秋看到了，卻沒有回。
沒有收到回複，戚凜也並未多想，因為她的工作性質，兩人的聯係、相處模式經常都是有滯後性的，他也習慣了。
接連忙了許久，這天，不知道第幾次接到顏修道謝邀請的時候，戚凜才猛然驚覺似乎很久沒見過鬱子秋了。
她最近這麼忙嗎？
翻著信息，他才發現那天之後已經快兩個月了，而期間兩人的聯係信息屈指可數，每次她幾乎都是隔天才會，最多不超過五個字，還是算上逗號，他問自己送的禮物，她回的：
【喜歡，謝謝】
其它的不是【忙】就是【改天】，再有就是【不方便】。
是錯覺嗎？
怎麼感覺她好像不是很積極？
念頭一閃，他便又給她發了兩條，一條是說想她、想跟她約飯的，等了半小時沒反應，他才又發了一條，大概就是交代要跟顏修有演出，他需要去捧個場。
同樣的石沉大海，沒有反應。
歎了口氣，最後，戚凜還是接受了顏修的邀約，有些事，他覺得見麵說才行。
這天下午，戚凜特意騰出時間去看了場顏修的表演，她依然閃閃動人，不管是彈鋼琴還是場中行走，都像是公主、永遠是全場矚目的焦點，她還是美得很突出，初見那種驚豔的感覺猶在，怦然心動卻似乎已經談不上了。
拍手鼓掌，戚凜的心情很平靜。
表演廳走出，顏修臉上還是演出時的妝容，精致地無可挑剔：
“凜，我今天的表現可還行？你怎麼空手、連個獎勵都沒有嗎？”
單手抱著一束鮮花，見其它同伴的夥伴至少都捧著一束花，他卻隻拿著手機，顏修有點小失落，以前，他都會包她最愛的藍玫瑰的。
“很不錯，你已經很成功了，應該也不需要我的鼓勵了吧！”
“凜？那請我吃飯慶祝吧。”
“修修——”
後退了一步，戚凜避開了她拽著自己袖子的手，淡淡地笑了笑：
“別自欺欺人了，我的意思你該懂。以前我是希冀過，可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我希望你好，僅此而已。”
唇瓣哆嗦著，顏修臉色煞白，隻差沒當場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