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床頭的鬧鍾響個不停的時候,我剛好到家。事實上很多事都是那麼巧,進門的瞬間,我看見刀哥正想把它往地上摔。“等等,”我趕快搶下這個高科技產品,隻有我可以讓它停下來,要是我不在,它會叫到沒電為止。開玩笑,要是讓他砸了我的通訊器,師尊可以把我活剝皮。“刀哥,沒事了,我來修好它。”一不小心發現刀哥通紅的雙眼,估計是在休息的時候被吵到了。這家夥真是的,明明已經和刀嫂和好如初,還要賴我這不走。
進自己的房間順便關上門,撥動鬧鍾的表盤到特定位置,檢查房間裏沒有被竊聽。一切正常。再想想:似乎某種竊聽器本身不發出信號,而是借手機的自檢波載入出去。於是出來把手機丟桌上再回房間
確定沒有問題後,我打開鬧鍾或者說是通訊器:果然是師尊的電話,三個小時前打來的。也隻有她會用這個頻道聯係我。雖然我已經出來將近五年了,他們還是沒有忘記我。還能怎麼辦?回撥吧,經過五年的正常生活,我都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是個普通人:考個九流大學(成績不好,沒辦法。)、讀了三年就出來打工、一轉眼工作都兩年了。以後攢點錢買房子,找個老婆過一生。也就和別人一樣啊。
六歲進入補天閣,修行十三年、十九出山考大學。山中的歲月像個不真實的夢,現在我知道:讀書和考大學的過程才是個不真實的夢。老實說,我有點恨,不是恨師尊,是恨:為什麼我的內功心法沒有YY小說裏的那麼高明?那些修行過內家功夫的主人公,一個個學習起來如有神助猶如佛家的醍醐灌頂,開心智開天眼。隨便就進了清華、北大什麼的,比遊戲裏的作弊器還厲害,我怎麼搞也達不到這程度,畢竟高考前,我也認真修習沉沙訣十三年,並且在十三年裏達到七重天的境界。可以說我是個天才,曆代祖師裏可以在這麼點時間超過我這程度的隻有一百零七位而已,忘了說明一下:補天擱代代單傳,我是第一百零八代傳人。(要是我的徒弟在十三年裏超過我的成績,就逐出師門:小樣,我治不了老的,還收拾不了小的?)
收回思緒,電話已經撥通。“師尊,”我低低的叫了一聲,師尊的聲音一如五年前:“希望你不會丟我們補天閣的臉,現在也是起用你時候了。明天會有人把飛機票送到你手裏,你到來我這來一趟。”
經過五年的磨礪,我依舊不敢違抗師尊的命令。跟公司請了個大假,寫張言辭懇切的請假條,上書五個大字:老子不幹了!然後乖乖的坐上飛機。回到師門的時候,已是深夜。走完3個小時夜路,眼前終於看師門那點昏黃的燈光。師尊沒有休息,她在等我回去。五年之後,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進門的時候,我深吸口氣抑製心理的情緒推開大門。以前的事怎麼會忘記?嗬嗬,我不是聖人,也沒有學會寬容。
時間仿佛回到十八年前:
“你們的孩子資質很不錯,我可以給他更好的條件,將來還有無限的發展空間。我是國家體育總局的武術教練,這是我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