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頃刻間竟已走出數十丈。此時太陽高照,隻見白茫茫的沙灘上那青年的背影已逐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了海天盡頭。那
女孩駐足不追,原地跺了下腳,舉目望天,似乎聽到了什麼奇怪聲音。
這時海麵上空的音樂變成一首搖滾吉他曲子,旋律激昂動人魂魄。音樂聲中,三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隨風而至。“大哥,還有多
遠才到花壇山?”一個清朗的聲音問道。“既然到了東海應該不遠了,我們沿著這海灘一直走,估計不久就可以走到。”一個尖
利的聲音回答。“我說老二,你那肮髒的吉他能不能別彈了,聽著就讓人心煩。”一個粗粗的聲音說道。“我願意你管不著”先前
那清朗的聲音回道。
三個聲音談談講講逐漸臨近,女孩朝那聲音起處望去,隻見前方明亮的海灘上高矮不齊走來三個黑衣男子。為首那人光頭小眼,
相貌甚醜,背負雙手,行步奇速;左邊那人高個長發,懷中抱個黑黝黝的吉他,正彈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行步卻也不慢;右邊那
人身材矮胖,遠遠落在同伴身後,肩頭背著一根金色的長笛,神色間有點焦躁。
女孩見那三人形容奇特,似乎有點害怕。左顧右盼周圍卻全是沙灘草地,無一處可躲藏的地方,索性便站在原地目視大海,任
由那三人走近。
那三人還在不停說著話。隻聽那胖子怒道:“梁心槐,你要再彈那垃圾吉他,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停下腳步,伸手在
肩頭取下長笛,怒視著青年。那高個青年冷笑道:“嘿嘿,吳仁興,自打聽說我們要上花壇山,我就發現你小子一路上心神不定,
你要不敢去,那你自個回去不就得了。居然想拿我出氣,你以為我怕你啊。”說著也停步不前,將手裏吉他抱在胸口,手指也不再
撥弄弦子,回視著胖子,不住冷笑。
那禿頭在前斥道:“你們兩個誰先動手我就先廢了誰,既然來到了東海,誰也不準回去。”他說話斬釘截鐵,卻是頭也不回,
那倆同伴對禿頭似乎甚是敬畏,聞言登時停止吵鬧,也不敢反駁,默默跟了上去。那禿頭走到女孩身後停下腳步,一雙肉眼緊緊盯著
女孩,尖利的嗓子問道:“小姑娘,可知道往花壇山的路怎麼走?”
那女孩原本目視大海,聞言轉過身,俏皮一笑,答道:“既然到了東海應該不遠了,你們沿著這海灘一直走,估計不久就可以
走到。”那禿頭微微一怔,罵道:“廢話,小姑娘不要答非所問,我是問你往下怎麼走?”那女孩笑道:“怎麼能是廢話呢,這可是
剛才你說的話呀。往下怎麼走?恩,就這麼用腳走不就行了。”那禿頭受她頂撞,一時語塞,神色微怒。
那胖子喝道:“臭丫頭,我大哥是問你到底是往南走還是往北走?”那女孩偏了下頭,反駁道:“你們是從南邊來的,自然是
往北走了,難道這還用問麼。”胖子頓時啞口無言。身旁那高個笑眯眯看著女孩道:“小妹妹,我隻問你花壇山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那女孩笑道:“或許是在附近,但具體往南走還是往北走我可就不知道了。”那高個笑道:“就在這附近,妹妹怎麼會不知道
呢。麻煩妹妹為我們在前帶路,到了花壇山我會給你好東西玩。”說著,伸手抓住女孩的胳膊往身前一帶。那女孩被他大力一拉,
身體不由自主跌向前去。
就在這時,海麵上忽然響起一陣嗚嗚的海螺聲,聲音漸漸由遠及近,如同鬼哭。那三人聞聲不約而同望向大海,但見碧藍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