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孫逸問道。“我也不太清楚,這火可能被黑暗所吞沒了吧,”海奇苦笑道:“神識也放不出去,看來大家隻能摸索著前進了。”
眾人聞言後,驚奇之餘也是無可奈何,前麵的路程依然需要繼續,但怎麼走大家一時也都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孫逸見無人開路,“額恩”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又陷入了沉默。
等了許久,還是沒有人出聲,於是他繼續“額恩,額恩”地咳嗽示意,眾人一時摸不著頭腦,隻能安安靜靜等著安排,孫逸這次又是等了許久,還是沒有人出聲,最後他轉換為“額恩,額恩,額恩...”連續發聲,直到不斷咳嗽“咳咳咳.....”活得像個肺癆似的。
“我說你這小子有病啊啊,沒事咳什麼?”雨瀟瀟煩著說道。
海奇此時正陷入沉思,聽到又吵又咳的,於是道:“怎麼了,孫逸,你不舒服啊。”
孫逸笑道:“不是我不舒服,是有人不舒服,想撇開工作呢。”
剩下最後的三個冒險團隊的人無奈走出來苦著臉道:“咳什麼咳啊,我們走在最前麵行了嗎….咳咳…”
孫逸道:“這還挺像話,那就帶頭吧。”
那三人同時歎了口氣,默默地摸著石壁向前走去,此去的一行,三人早已下了死的決心,一路能活下來,實屬是僥幸,想著不禁感慨。
洞中依然是烏漆抹黑的,除了淩亂腳步聲和呼吸聲之外,大家都隱隱聽到彼此的心跳,也不知走了多久,窄小的洞穴慢慢變得寬敞起來,擁擠的人們得到了解放,在輕鬆同時也感到有些驚慌無措,畢竟之前相互擁擠著還能感覺到有人的存在,但分開後隻能各自摸索著石壁,各自在黑暗中前行。
然而這隻是開始,隨著大夥的前行,石壁的範圍越來越寬,看這樣子再走下去的話必須得把眾人分割開來,所以大家商量之後一眾決定不走石壁,排著隊向前方直走而去,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比較好走出去。
沒有了石壁的指引,走在最前麵一冒險者如同瞎子一般,伸直雙手在空中胡亂抓著,而腳下也在不斷向前探索。
但按照這樣的速度確實非常之慢,後麵許多人耐不住,連忙催趕著。這就讓前麵開路的更加叫苦不堪了,
索性個個都是練過的,所以一般的石頭也拌不住他們的腳,就算拌到了也是很容易穩定下來。
如此又走了許裏路程,就在大家都以為可以一馬平川的時候,最前麵一冒險者忽地一腳踩空,驚慌地叫了一聲,想也不想便伸手抓住身後那同伴,而那同伴被抓後身體莫名迅速向前傾去,他同樣本能地抓緊他身後之人,
以此下去,瞬間後方的人也受到了牽連,一個拖著一個向前莫名傾去。
海奇被拉後立即運功穩了下來,把他們拉上來後問道:“前麵怎麼了?”
那冒險者爬上來後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道:“前麵是懸崖,我們過不去不了了。”
海奇沉吟半響,走到前麵懸崖邊上,伸腳試了試,發現下麵空蕩蕩的,陣陣涼風從穀底襲湧上來,涼嗖嗖的滲入肌膚,
海奇見此,又在其附近摸索了一番,直到牆壁那邊之後他隻道:“看來走是走不過去了,這裏前麵全部都是懸崖。”
眾人聞言後,皆是歎了口氣,“那怎麼辦?”孫逸道:“難道隻能打道回府麼?”
海奇笑道:“走不過去並不代表就過不了啊,我們往下麵爬著路不就通了麼?”說著背起雨瀟瀟,帶頭向下爬去。
眾人見此也紛紛跟上,雖然不知這懸崖底下到底有多深,但大家都是經曆過許多生死的,所以這點對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一個個如風火流星般往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