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疑惑之間,一滴鮮紅血液從空中緩緩滴了下去,落在動蕩不已水麵之中,然後向著四處擴散開來,由一丁點變為一片,緩緩散開,繼而這一帶全部通紅,無盡地蔓延出去,似乎沒有盡頭,最後整個湖麵都變成血一般的顏色,觸目驚心。螞蝗無論大小全都瘋了一般,不停地在水麵跳躍,那隻螞蝗王同樣如此,忍不住在水麵打滾翻轉,但它們還沒有來得及多有動作,便四處逃竄離去,而且是拚了命一般,百十萬條大小螞蝗一哄而散,嘩嘩有聲....
然而更奇怪的現象至此才到來,隻見很是平常的水麵徐徐冒起熱氣,越來越濃,接下來便翻滾沸騰起來,溫度越來越高,最後整個湖麵全都是血紅液體沸騰的現象,像是滾起的岩漿一般,而那些螞蝗全都被煮熟至爛,化為一灘灘黑色爛水與紅色湖水交融在了一起,場麵十分殘忍惡心。
所有人又驚又怕地看著雨瀟瀟,完全想象不到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都隻覺得自己像是在一個噩夢一般,那些之前自己遇到的所有危險,好像跟這個人比起來真的連她根頭發都算不上,一時對她可真是服到五體投地,也怕得心裏打鼓,想起之前對她的懷疑,此時皆是那麼地可笑。
雨瀟瀟並不理會他們,待到所有螞蝗都死了之後,她再滴出一滴鮮血,當那血液融到水裏時,整個湖麵瞬間結冰,不斷擴散蔓延出去,一直結冰到湖底的最深之處,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從空中摔落下來,心有餘悸地看著周圍,感覺自己幾乎虛脫了一般。而雨瀟瀟卻是由著柳雪燕抱下來的,談不上飄然落下,但卻是震懾全場。
柳雪雁雖然臉上一片平靜,但心中早已驚濤駭浪,她的一滴血液竟然能夠讓整個數千裏湖都變成這個樣子,若是展現出來實力呢?她想也不敢想象,更無法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陸雲天也是頭望著天,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隻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卑微渺小起來,似乎她的這一點滴已經無疑證明了,她是多麼地高貴神聖,而自己隻是井底青蛙而已。
言代荷在一邊看到他如此,歎了口氣,道:“你在想什麼呢?”
陸雲天隻覺心中一片淩亂,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海奇對自己未來夫人的實力不說司空見慣,但也見怪不怪了,融合符文珠子到二度寶玉之後,他便趕了過來,笑著說道:“瀟瀟,早知道你這麼有能奈,幹嘛不不早用啊?”
雨瀟瀟氣道:“現在這個樣子你下得了湖底嗎,還有這裏被我這麼一弄,不都全毀了嗎,到時候沒有二度符文怎麼行...”
眾人聞言也覺得有道理,但奇怪的是她沒有任何修為,遇到危險老是用人背著行走,按說低調也不該如此吧,一時暗暗猜測。
......
過了這一個危險關頭之後,清點人數發現又少了七八個之多,加上之前死的十幾個,一百來的墨峰樓弟子剩下八十來人,冒險團隊的二十人也隻剩下十個不到....
“但路還的繼續走,”海奇望著眾人疲憊的神情,咬咬牙道:“下一關是萬蟲穀。”
“那裏將有第三個符文珠子,路程現在才走到一半,大夥得堅持下去。”他頓了頓,朗聲喝道:“你們可以嗎?”
“可以...”眾人被激起心底熱血、大聲回答。
眾人收拾心情,繼續上路,在完全結冰的湖麵走了一天多之後,終於走出了吸血湖。出了湖之後,已然是第二天的黃昏時分,太陽落在山丘之上,映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條寬闊山路,延綿不斷,一直通往山穀,路邊雜草叢生,鬱鬱蔥蔥,各種不知名的野花沿途開放,紅黃各有,香氣悠然,海奇一時頑皮,順手隔空撚了一朵小紅花,放在鼻間嗅了嗅,陶醉一番後,偷偷將它插在雨瀟瀟卷起海螺也似的秀發上,雨瀟瀟故作不知,仍哼著小曲繼續行走,她歌聲美妙動聽,眾人皆是放慢腳步,頃耳聆聽著。幾經生死,大家反而更加珍惜路上的每一時光,每一難得。
行了一段路程,經過幾棵大樹旁時,幾隻山鳥驚枝飛起,孫逸撿起地上石子朝著山鳥打去,隻一會便打下五六隻之多,眾人見此也紛紛效仿,見著石頭就撿,看到鳥兒就扔,打算晚上好好吃一頓,犒勞一下自己那多天不進油水的肚子。畢竟好幾天沒有真正吃過肉了,一直都是啃著餅幹,又沒有泡麵,委實讓人難受,所以大夥此時都很是積極。
弄完這一切,雨瀟瀟道:“今晚山穀都在外麵休息一晚上先吧,大家都累了,順便吃點新鮮東西,明天早上我們再出發吧。”
這話也正和大夥心意,聞言皆是開心驚呼起來,連忙搭起火架,就地取材,都紛紛忙碌起來。不多時,海奇將一串考好的山鳥給雨瀟瀟道:“你嚐嚐看怎麼樣。”
雨瀟瀟小咬一口後,道:“恩,不錯,你幫打開我空間戒指,拿出幾瓶酒來,我要跟你慢慢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