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時不時閃爍著紅光,大地一片荒蕪,野獸藏藍色的眼睛配合著哀嚎放著光,遠遠望去有一座山上卻生機勃勃,它的名字就叫做————凰陵。“快,西拉,我們終於到了,傳說中的凰陵”,一位男子滿麵激動道,“如果我們找到岸鴣,一切都將結束”。“赫斯,你先走吧,我真的不行了。”一位滿頭紅發的女子喘著粗氣道,破爛的布衣下藏匿著幾處深可見骨的爪印,走來的路上留下了一片鮮血。“不,經曆了那麼多我們才走到了這,你怎麼可以說死就死,我不允許!”,說著叫赫斯的男子抱起西拉就往前走,掙紮了幾下的西拉因為困乏不一會便睡著了,靜靜地躺在懷裏。上山的路安靜得出奇,偶爾有的幾聲鳥鳴卻也轉瞬即逝,赫斯看著滿是鳥的樹枝微微地笑著,一切是那麼正常,那麼的生機勃勃,然而真正危險往往就藏匿在這表麵的安詳中。雖然是一個健壯的男子,但抱著一個人爬山並不是件易事,更何況赫斯也死裏逃生了多次,早就體力不支,不多時便滿頭大汗,輕輕地將熟睡西拉放在地上,倚著一棵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望著一片森林自言自語道“如果世界都是這樣該多好,可惡的隕石,生生將天空捅穿了一個大洞,無盡的塵埃遮蔽了天日,岸鴣啊,你到底在哪”雖然滿心惆悵,但看著那群唧唧亂叫的小鳥,赫斯還是不禁回憶起兒時一同和西拉去林中打鳥,即使她不是什麼公主貴族,但卻有著不凡的氣質,一個小小的平民在皇子麵前依然我行我素,與其他見到他就畢恭畢敬的公主侍女完全不同,和她在一起總讓赫斯感到莫名的舒服,所以當他準備偷偷溜出來尋找岸鴣拯救世界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西拉,而西拉也一口答應了,連夜逃出家和他冒險,一路上雖然西拉總是一副冷酷的表情,但當一劍齒虎撲向他的時候是西拉擋在了前麵,雖然最後僥幸逃脫了,但西拉被留下了深深的抓痕,流血的時候她也竟然一聲也不吭,“她若是公主一定會是最優秀的吧,我說不準會娶她當新皇子妃呢”說著就要美美地摘下樹葉往嘴裏放。“住手”,不知何時醒來的西拉大喝道,“別動那葉子”,而被突如其來的大喊驚到的赫斯將手中的葉子撒了一地,尷尬地說“你醒了,感覺好點嗎”。雖然語氣強裝鎮定,但心裏卻暗自猜測西拉到底有沒有聽到剛才的話“這些樹有毒”,西拉全然不顧滿臉通紅的赫斯,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樹葉道“看看樹上的那些鳥,雖然繁多卻隻有一種,再看看地上死去的月雕,強大的月雕不會被捕殺,除非有毒”“那有什麼關係,也許是這鳥生得多,月雕本來壽命就短,碰巧老死的吧,你就是這麼多疑,再說要有毒也是那鳥有毒,我吃葉子肯定沒事”,赫斯說著就又要摘樹葉,“考慮一下快餓死的··”正說話的赫斯突然停住了手,滿眼充滿了恐懼,盯著樹林深處。“怎麼了?”順著赫斯的目光,西拉看到了堆積如山的野獸屍體,和啄食屍體的“小鳥”,突然一滴液體滴在了同樣驚呆了的西拉布衣上,破舊的衣服瞬間被腐蝕出了一個洞,西拉反射的抬頭尋找液體的來源,隻見頭頂的藤條上沾滿了樹汁,而那腐蝕液無疑便是那樹汁了“看來你是對的,咱們要快點啟程了,若幾天之內找不到岸鴣,不被野獸吃了也會被餓死,我堂堂的皇子可不想這麼死去”說著又要抱起西拉。“不必了,我自己能走”,西拉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要保存體力,否則憑我一個人怎麼能找得到岸鴣”。“好吧”,赫斯嘀咕著跟在西拉後麵。第五天“西拉你醒醒!”赫斯虛弱的搖晃著昏迷的西拉,五天,他們滴水未進,赫斯也幾近昏迷,死神已展開了鐮刀,準備好收割他們生命了。突然,一聲鳥鳴響徹天地,一隻巨鳥散發著金光照亮了整片天空,赫斯艱難地抬起頭喊道“岸鴣,是岸鴣”。但那巨鳥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呼喊,徑直飛走了。“岸鴣,回來啊,回來啊···”,赫斯再也撐不住,昏迷了過去。赫斯站在一片霧中,迷茫的看向四周。“你找我幹什麼?”一位美麗的女子出現在赫斯麵前,道“我就是岸鴣,你是皇族人吧,千年前我的主人,皇族的第一代王,赫爾,叱吒風雨,整合了整片大地,而他一定不會想到千年後他的子孫竟然這樣。”“一年前從天墜落的隕石帶來了惡魔,人類阻擋不了他們,你有著赫爾賦予的靈力,求求你救救蒼生”赫斯哭喊道。“皇族把我趕出來,他們的皇子現在卻又來求我,愚蠢!”自稱岸鴣的女子怒喝道。“是皇族對不起你,但現在天下有難,不是計較這種恩怨的時候啊,我,作為皇族下一任領袖,求求你”赫斯說著便跪了下來。“好,主人給我力量時便叫我在天下危難之時予以援手,可這羞辱之仇我又怎麼報?”“我願以死謝罪。”赫斯道“好心胸,皇族沒選錯皇子”女子說著便消失在迷霧中,赫斯也隨之昏死了過去。這時,一把巨劍從天而降,劈開了這座凰陵,隨後,金色的巨鳥飛了回來,立於巨劍之上,刹那間,天地劇顫,岸鴣將周身金光溶於巨劍之中,方圓千裏被金光籠罩。頃刻間,金光所照之處流水潺潺,金光邊緣豎起了巨大的圍牆,隨後岸鴣從劍上飛離,伴著暗淡的金光消失在了天際,而那巨劍依舊在城郭上空漂浮。巨大的城門之上刻著——劍身不墜,光華不散;金光所至,生靈永存自此,為紀念赫爾,赫斯和西拉,該城便名為赫爾西城,那劍便是岸鴣劍。